“你很强!”震山犼感受到何乐强劲的实力,不由感叹到。
“那是当然,也不见是谁的人。等有机会你见到我,就会知道我更强!”螭狕恬不知耻的说。
震山犼没理它,毕竟也是很多年交情,自然知道螭狕这家伙是什么德行。就算隔了千年,但对它们这样的异兽而言,不过是睡一觉的事情。
“我说你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原来是遇到对手了!”又有一名男子走进小屋,这人穿着一身滑衫,身材修长,走起路来有如鬼魅般。
在何乐的感知中,这人是名修行者,实力暂时不知,想来至少也在堪离境。这点让何乐很意外,因为堪离境并不是大白菜,就算是在修行宗门中也属于宝塔的最上层。现在想来也是难怪这名男子有此野心,应该是已经网罗了不少人,只差毒死震山犼,再收拾掉狄夫人,他们就可以拉起大旗与羯人分庭抗礼。
其实在何乐看来,这些人原本是可以争取的,毕竟大家的目标都是对抗羯人。但此时的时机实在不好,南朝还没做好准备,所以他是一万个不愿意此时激怒羯人,哪怕只是北地的窝里斗,也是同样不愿意。他现在最缺的是时间,大量的时间。
以柯智宇的聪明,加上卫栾的头脑,最多三年,最快一年就能有足够的实力与羯人对抗。但不是现在,绝不能在此时惊扰到羯人。要让羯人还躺在舒服中安睡,不能惊扰到他们。
“哟,还是同道中人!有多强?凝形还是堪离境?”那人轻松的走近何乐他们。
“早说了一刀解决这畜生,你非要用毒,现在好了,拖拖拉拉的办事,就你这性子又怎么称帝?”那人啰啰嗦嗦的抱怨着,却极小心的接近何乐。毕竟此时何乐所表现出的实力,也让他捉摸不透。
从来说轻松的说到堪离境,何乐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能不将堪离境放在眼里的人,至少也得是神蜕境。什么时候修行界的实力都这么高了,看来的年纪也不算大。难道他也是天人之一?
何乐知道共有九位天人降世,云檀宗就有六位,北地的那拉格应该是一位,南荒之中的那个神秘女子应该也是一位,确实还有一位天人没有出现。
因为考虑到天人的缘故,何乐不免也紧张起来,毕竟单独面对天人,不说输赢,身份肯定会暴露。因为还有一连串的目标,他当然不愿意此时暴露。
“不要担心,这间屋子也不是谁想进来就可以进来的。”震山犼现在已经完全认可了何乐,所以也不把他当外人。只见它悄悄的扣动身下的床榻,便只见四周无数的牛毛针飞出来,可以说是全方位无死角的袭向来人。
当然这点还不算什么,就在牛毛针飞出的同时,四周墙上也喷出大量的毒烟。在毒烟喷出的同时,还有流动的水银从墙上渗出,似乎要铺满整个堂屋。
只是这些都不足以让来人害怕,因为牛毛针第一时间就被那人挡住。
但在牛毛针射出的同时,何乐连同震山犼还有开始刺杀何乐的男子三者猛的往下一掉,还不等那名修行者过来抓人,他们上方的洞口就已经合上。随即整个堂屋的屋顶掉下来,重重的压向修行男子。
当然以该男子的实力,这点机关还是不足以要他的命,毕竟只是纯物理性的杀招。可他却忘了这间宅院是有结界的,那层结界可不止于防止女人进去那么简单,而是有一个强力的束字符。等那名男子察觉异样时,屋顶已经掉下来,而他就在那个同时被束字符给束住,然后纯铜铸造的屋顶就重重的压在他身上,将他压入没过脚背的水银中。
掉入地下掩体的何乐,这时才反应过来,赶忙问震山犼:“这里是公孙志建造的?”
“他怎么能造得这么好,这里是荀羊止造的,公孙志不过是他的徒孙。”震山犼很是不屑的说。荀羊止是荀氏族人中的旁系,但天生就对机关有兴趣,凡是由他设计的机关,莫不是精巧绝伦至极。
要不是他为荀氏族人后裔,又不愿出世,他早就可以名闻天下。后来还是他的徒孙公孙志才将他的机关术传扬出去,否则他可能会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难怪了!”何乐想起大卖行中的机关,同样也是坑杀修行者,说来也可算伯仲之间。
“什么啊!荀羊止的机关术是你没真正体会过,上面那人至少也是堪离境巅峰,现在估计不死也废了。”震山犼可是看着荀羊止长大的,自然见不得别人说他不行。
“哦,那他有留下秘笈之类的没有?”何乐也是随口说。
“当然有啊!他的牌位后就是机关秘术,还有三大符术,分别是定、束、镇。只要你在他的牌位前诚心叩三个响头,就能打开他的牌位拿到秘笈。记住得诚心,否则不仅秘笈会被毁,而且人也会被杀。”震山犼何尝不知何乐有心想要,自然不会不告之。
“符术是什么?”何乐只知道青莲教的符阵,还是第一次听说符术,原以为只是表述不同。但他结合宅院的实际情况,感觉可能与符阵不完全相同。
“哎呀,我也说不明白,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总之如果被束字符束住,就算你是归元境也别想动!”
震山犼的一句话,让何乐心头大动,能束住归元境的符术,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也不一定啊!归元境你又杀不了。”震山犼有些吃惊,然后突然又害怕起来。
“哈哈哈哈……”螭狕却在一旁嚣张的笑起来,不过它也不敢说出弑天人的事,毕竟实在是太逆天。
何乐自然更不会说,就算是与震山犼,他也不会轻易透露这些事。
“现在……终于好了!”就在他们交谈中,震山犼体内的千阕毒也已经完全清除,不用虚耗元炁的震山犼精神为之一振,从床榻上站起来。
想不到震山犼站起来后竟有近两米的身高,一身银白色的毛披散开,却也没有半分狰狞,反而有种温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