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来,周围并没有他期待当中的那个第三人,那位涂山的大主人。何乐谈不上失望,毕竟他从临安启程时就知道涂山出了大问题。现在他所面临的所有小问题,自然都是那个大问题引发的来结果。
所以他在没有抓到对方的把柄之前,依然平静的等待着。足足过去一炷香的时间,那边两位终于动了动,然后用一种很古怪的语调说:“我让你过来,你为何不来?难道说,你还怕我会害你吗?”
“不是怕你们害我,而是我必须提防着你们害我,因为你们有充分害我的理由。毕竟不管谁在一个地方呆上几千几万年后,大概都会和你们现在一样。所以倒也怨不得你们会生出害人之心,实在是这个地方太无趣了!换作我来这里待上这么长的时间,大概也会心生怨恨!更何况自己又没有什么本事,就只能困守在这么无趣的死地……”
何乐的话狠毒而又直接,更是揭示出一个非常残酷的现状。对于很多人而言,可能无法理解,但是何乐却深有同感。尽管他刚刚才来到这里,可他却已经看出,涂山实在算不得是个有趣之地。
更残酷的在于,他们还要在这么无趣的地方生活不知多少年。对于何乐而言,实在是还不如就此离开,或者抹脖子。问题是,就他们现在的现状,肯定是没有离开的可能,又没有抹脖子的勇气,所以只能期待某种改变现状的情况发生。
“看来你是真的很聪明,已经超出我们所有人的预计。不过那又怎么样,你已经进到涂山,你以为涂山是这么容易就进来又出去的吗?看来你还是小看涂山的实力!”
那个高大的怪人,当他开口说话时会带有某种阴森森冷意,更是有种阴谋得逞的快意。似乎他们设下一个大陷阱,就是为了将何乐诓进来。
何乐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出这里有何危险之处。当然他也清楚,就他现有的阅历已经知道,很多地方并不能够从表面看到的危险或没有危险来判断其危险程度。真正的危险,并不是肉眼能够看到的。
肉眼能看到的,大多都不算真正的威胁。唯有那些潜藏在平和表面的杀机,那才是真正的大危险。所以他也清楚,现在他自己的处境并不见得有多好。并且涂山内的情况他也确实不清楚,同时也包括应该如何出去。因为进来后他也注意到,身后进来的路似乎也就此消失掉。
换句话说,从他进来的那一刻,他的身后便已经没有退路。他要想出去,应该得用到很特殊的方法,而不是简单的退出去。
“不管你们涂山有多么厉害,对我而言都不过是如此。或许确实会很难离开,但是终究还是能够离开。而且就你们现在的能力,又能耐我何?”何乐嘲讽的对着那两个高大的人说。
此刻何乐对涂山再没有半点敬畏之心,反而有些瞧不起这两位无能的涂山之主。尽管他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这两位可实在算不上是好人。所以何乐也对他们没有太大的敬意,更不会与他们含含糊糊虚与委蛇,因为没有必要那样做。
“大胆狂徒,在我涂山上还敢如此狂妄,你真是小看了涂山的存在!你以为涂山就真的拿你没一点办法吗!几万年来,涂山可不是虚设在此地的!”另一个始终没有开口的涂山之主,此时愤怒的质问到。看得出来,他对何乐的态度非常愤怒。或许在此之前他们还在期待何乐能够开口求饶,那样的话他们或许可以改变主意。但现在,何乐狂妄的态度已经彻底将他们激怒!
何乐一直到此刻才回头看向八臂赤岩,毕竟在此之前八臂赤岩可算得上是他们的仆人和打手。此刻他要与涂山之主敌对,那八臂赤岩的立场就会就会陷入两难境地。
此刻对八臂赤岩而言确实很难,它不确定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尽管在此之前何乐刚刚救过它的命。所以当何乐回头看向它时,八臂赤岩竟然只能垂下头来,踟蹰着不知该如何决择。
八臂赤岩完全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如此的急转直下。它原以为带着何乐来拯救涂山,可现在似乎反而害了何乐。它也就成为害人的那饵,与它以往所受的认识大相径庭。
何乐看到它的表情后,便明白它的立场确实很尴尬。毕竟八臂赤岩到此刻都还是涂山的打手,那种关系暂时还没法改变,也不可能那么快去改变。对此何乐也是十分理解,因为短时间内无论八臂赤岩作出哪一种选择,对于何乐而言都会不太好接受。何乐不喜欢持强凌弱,更不喜欢见风使舵,他反而更欣赏心中有原则,为人有义气,又能黑白分明的个性。
所以何乐给八臂赤岩传去一道意识讯息,告诉它你可以站在一边谁也不帮,甚至是退出大殿,我都不会怪你。或者你站到他们那边去继续履行你的职责,这些都不是问题,因为问题的根源不在你。
八臂赤岩收到何乐的意识讯息后,想也没想的以最快速度退出大殿,并且迅速的往外跑。它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它知道外面还有那只赤尾天狐。而且那赤尾天狐深得何乐的宠溺,所以它必须在危险发生之前,将那赤尾天狐找到并且保护起来。
至于往后究竟会发生什么,那就不是它能够左右的。当然它的这些想法并没有告诉何乐,而何乐此时也并没有继续与它交流,而是继续盯着那两位涂山之主。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收买了赤岩,看来你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那又如何,就那样的奴才,我们在南荒要多少就有多少,随时随地都可以培养出更多更强大的。而你从今天起就永远也别想离开,只要你动一下,我就能够取走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