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已经不是眼前一黑,而是整个人生都透着一股子黑气。
窜出了十来步,抱着根树子在那里偷笑的李恪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密集鼓点之声,笑得前仆后仰,结果一个不小心。
脑袋直接怼在坚硬的树干上,疼得这货眼睛都差点夺眶而出。
程处弼在自己陷些憋不住的当口,大手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那剧烈的疼痛让自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总算是没有当着大唐吏部尚书的面笑得东歪西倒,毕竟咱是正经的医务工作者。
受过专业的训练,医患关系再恶劣,也不能当着病人的面,笑得跟什么似的,那样很容易导致激烈的医患冲突。
好在,那清脆的密集鼓声,也就是一闪即逝,后面,就只能听到很正经的排泄声。
作为非正经肛肠科专家,程处弼也能够肯定,重症便泌患者长孙无忌,已经重获新生。
想必此刻,应该是为了自己能够重获新生而泪流满面吧……
程处弼觉得自己的胸怀真特娘实在是太辽阔了,面对着看不顺眼自己的长孙无忌。
都还拿出了国际主义的大无畏精神,上门服务,甚至面对着患者的倒霉而能够心存体谅,不嘲讽不讥笑。
让他深深地觉得,如果是在后世,这必须得提名乡镇卫生院的勇于促进和谐医患关系,竖医院文明新风的积极份子榜样。
说不定年底绩效能够多上一笔钱,卖上最新的十T硬盘组合不成问题。
“来人,请程太常往前厅稍坐,程太常,冲有事,一会再来跟程太常面商。”
听到了屋子里边传来的那明显带着气极败坏情绪的,声音明显走调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