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安不问,他也不说。
徐长安只是觉得这个中书舍人一定有一个悲痛的故事,越是悲痛的故事,越难以说出口。
等到酒够了,有些话方能说。
所以,破庙里,一人闷头喝酒,一人怔怔发呆。
最终,徐长安率先憋不住了。
“你就这么相信我?”陆子昂一愣,顿时抬起了头,盯着徐长安反问道:“那我能相信你么?”
徐长安知道,两人所说的相信不是同一件事。
徐长安所说的相信是指,为什么陆子昂不质疑一下徐长安为什么会知道袭击者是韩家;而陆子昂所指的相信,则是问接下来即将讲的内容。
“若你信我,我自然不负你。”徐长安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通州那个白衣小先生。
他一把夺过了酒坛,狂饮几大口,陆子昂顿时愣住。
酒坛落在地上的清脆声传来,陆子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道:“敢问世子,您可听说过越地?”
……
小婢女坐在了房间内惴惴不安,低着头双手不停的扯着衣角,偷眼瞧着薛潘。
其实薛潘如白面小生,长得也挺俊俏喜人的,就连发起怒来,都有那么一丝的可爱。
薛潘黑着脸,这才问道:“可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一整天臭着一副脸,全天下欠你的啊?”
小婢女横眉怒目,才想反驳,就看见薛潘把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抬了上来,小婢女一看,顿时怒气消了大半。
低下了头,这才慢慢的说道:“我叫春望,小姐取的名字,她说这是一首诗的名字。”似乎是想起了自家小姐,春望脸上露出了微笑,陷入了回忆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