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璎珞和珍珠听到这话,都回想了一下,似乎真的没有过,就连那个心机又毒舌的李知恩,最多也就是打手板,也没有让人跪下过。
“我一直倡导,既然大家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就是一家人,也是一段缘分。我不想整天沉着个脸训斥你们,也不想看你们每天战战兢兢的样子。所以说,来到这府中,从前是奴籍的人,我也都把aishen契撕了。还给你们月俸——你们见过给家里奴婢月俸的老爷么?”
二女都摇头。
“给你们月俸,表示你们做的事情是一份工作。我希望你们把事情做好,对得起我给的月俸,这样就足够了,我就已经非常满意了,我不需要你们怕我。你们怕我,并不能让我感到高兴,你们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才能让我觉得高兴——”李牧看了眼魏璎珞,道:“至于你么……最大的毛病就是太会胡思乱想,我说要调教调教你,你以为是什么?想到哪里去了?我李牧堂堂正正,怎么会做出你想的那种苟且之事?就算是你想对我……那样,我还不想让你……那样呢,你倒是想得美啊你、”
魏璎珞的脸红的要滴出血似的,头都快要埋进胸口了——但是碍于她的沟壑太浅,实在是埋不进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珍珠不知前因,只听李牧说,心里犯糊涂。什么这样、那样,侯爷要调教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但她可不敢再问了,怕李牧再骂她。
李牧叹了口气,道:“我这府中,不缺你一个丫鬟,而且你也笨手笨脚的,做不了什么事情。但是孩子和工匠们,却缺少你这个肯教他们识字的人,但是你没当过教授,如何教得好?不要以为看了一篇师说,就学会了为师之道,你还差得远呢!所以,我说的调教,意思是,我要把你调教成一个我心目中合格的教授,好让你去教孩子们还有工匠们认字——”
“看看你,小小年纪,思想肮脏,你难道不觉羞愧吗?魏璎珞!”
魏璎珞被李牧振聋发聩的正义之声震慑了,抬起头看向他,直觉李牧整个人像是沐浴在晚霞之中,熠熠生辉,整个人都高大了许多,油然升起了一股崇敬之情。
但是不知为何,心底还是有一个声音在说,魏璎珞你没有感觉错,他说‘调教’这两个字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引你往那方面想。
李牧见魏璎珞不出声,又厉声问了一句:“不知错?!”
魏璎珞不敢再想,赶忙道:“璎珞知错了,以后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李牧哼了一声,又坐回了轮椅上,道:“脚麻,走不了,推我会后院,我来传授你一套识字法。”
“哦……”魏璎珞应了声,去推轮椅的扶手,但是推了一下,竟没推动。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即便是长在魏征这样的穷国公府,那也是小姐呀,没做过粗活,哪来的力气。珍珠只好一起帮忙,俩人合力之下,才把李牧推回了后宅。
到了后宅门口,有一个门槛,二女没办法了。正在犹豫要不要喊李重义过来帮忙,李牧站了起来,自己走进了屋里。二女愣愣地看着他,李牧也奇怪地看着她俩:“忽然不麻了,不行?”
“哦……”
魏璎珞已经彻底被折腾的没脾气了,虽然她很想跟李牧大喊,你这不就是耍我吗?但是她知道,如果她大喊了,李牧还是有无数的话等着他。心忽然好累,还是决定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