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书人说着说着,眼前的烛火突然明明灭灭起来,他望着那烛光,轻轻叹了一声,你今日,倒是想听了吗?
凌波狐疑的看了那烛火一眼,老人声音虽低,可她离得近,听得分外清晰。
倒是有意思了。
“我们就来说说今日这开题,诸位看官请听好,容老朽细细道来。”
“话说这山阴脚下有一女子,素喜女工,亲自为自己置办了嫁妆,只等着心爱的人上门。”
看客:是不是她心爱的人未曾上门,所以那女子郁郁而终不得好死啊。
围观一片唏嘘,这种路子,千百年来从未变过,什么才子佳人爱恨情伤,都是这类套路,不听也罢。
没想到老者摇了摇头,笑了笑,诸位看官不解,这么烂大街的故事,有什么笑的。
“并不是,这女子也是奇,她喜欢的人她也只是见过一面,可谓是一见钟情。那男子是个憨的,呆子书生,向来不解风情。女子偏偏就看上了他这不解风情的劲。”
“用她的话说啊,那叫率真,天性难得。”
说书人竹板那么一敲,众人忽然就有了精神,纷纷猜测,“既然这男的不想娶,女的嫁什么?总不能嫁衣服吧。”
说书人眼睛滴溜溜的转,沉了沉心,这才缓缓开口,“当然是嫁人,她亲自把自己和嫁妆送到了书生门前,伸手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