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浅,很浅。
冷无邪眸光深邃,瞥见那一地落红,眸光微闪。美好,总是亦逝。
“雪大了,进屋吧,小心着了凉。”冷无邪小心的用斗篷为温如玉挡雪,自己也惹了一身风雪。
“陛下也应当心龙体,这一身的雪,回头再受了风寒,就是如玉的罪过了。”
冷无邪随手将大氅搭在一旁,顺手抱起了温如玉,将她安放在卧榻之侧,这卧榻正中摆放着一张精巧的玉桌。
温如玉看着这玉桌陈设,卷轴,残局,倒像是贤士策论所用之物。
冷无邪见她专注,便伸手揽过,“朕知你非寻常女子,所以特意准备了这张玉桌,你我对策,也能多些乐趣。”
“陛下果然通透,如玉不会让陛下失望。不知陛下对前些时日的策论可有见解?上次匆匆一别,如玉并未能详尽。”
冷无邪摇了摇头,“并未,只不过朕想让你立于朝堂之上,与朕一同处理天下朝政。”
温如玉这次许久没有说话,她清凉的眸子眨了眨,幽幽的叹了口气,“陛下,如玉此刻不宜招摇。帝后大典劳师动众,若如玉以女子立朝堂,只怕陛下难以应对悠悠众口。”
“况如玉虽有心,也不是此刻。如玉只需在幕后,若是陛下底牌都亮了,那要如何应对明枪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