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定下乌拉那拉费扬古的女儿,一是当时朝堂上又诸多不懂,为了不寒老臣子的心,舍了一个皇子出来与满族大姓结亲。而最重要的原因,四爷斜觑了理亲王一眼,把手中的舆图递了过去。
“二哥不如好好看看,这舆图是那些蛮夷口述后绘画而成的。”不是没有缴获地图,只是这外头之大的确让人意想不到,并是那些人也不过是走最为熟悉的水路而来,轻易不敢变更路线。
可以理亲王的自负,即是要出去天高任鸟飞,必然要走别人没有走过的额路,只是如此一来,前路危险重重,绝不容小觑。
理亲王心中早有成算,看着摊开的舆图,心中豪情万丈,与其趁机在咸安宫那小小的四方天地,不如去外头的大风大浪中冲一冲。就像老四说的,冲出去,许是会葬身鱼腹,可未尝不是摆在他眼前的一条康庄大道。
“老四,孤就信你。孤等不了几年。”前期能去探索,后面可就是要付诸行动,但在海上探险,去征服不知道地方的民众,这里面所需要的人力物力怕是要举国之力才行。可皇阿玛当真愿意吗?
理亲王垂下眼,他这个皇阿玛是真的老了。
人老不可怕,可一个人一旦心态都老了。
就会不敢锐意进取,往往还没有迈出去,就会是新想好退路。
而理亲王没有退路。
知道四爷回府,四福晋脸色微微变了变,刚想开口叫龚嬷嬷,目光一转,指了个立在屋檐下的丫鬟:“你去前头看看,爷回来了没。”
丫鬟楞了一下,似是有些不解。
四福晋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她身边也不是没有过用得上手的心腹丫鬟,只是这几年折进去不少,想补位却一直没有合适的。她看上的,却难逃被她怀疑。而其他人自然看不上,索性身边的龚嬷嬷一直得用,这才没有到无人可用的地步。
只如今,四福晋对龚嬷嬷心生芥蒂,不能说完全不信任,可要是像之前那般推心置腹却也是不能。
四福晋敛去脸上的异色,像一旁的龚嬷嬷解释:“你若是去了,怕是苏培盛要见你了。”但一个小丫鬟就没什么,不过是去探听一下消息,说是前头,可后院的丫鬟,是没办法走出二门,终究只能在后院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