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的山坳僻静,即便有火光,也应该传不到拉依苏烽燧方向去。
当然,该有的警觉还是要有,放哨的人还是要布置的。
毕竟,当初被郭孝恪夜袭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一个个阿悉结阙俟斤的汉子裹着羊皮入眠,呼噜的鼾声此起彼伏、相映成趣。
火堆旁,两个放哨的汉子头颅一仰一合,几无警觉。
奔波了一天,再要他们强打精神放哨,实在是勉为其难了。
三更时分,是最困的时候。
两道黑影悄然出现,摁住火堆旁的汉子,横刀麻利地抹过脖子,然后将人轻轻放下。
趁夜抹脖子的事,王仁也是系统学过的,虽然初次上手,却也像模像样。
一刀、再一刀……
嫩独福从噩梦中惊醒时,身边已经没有活着的同伴了。
嫩独福想鲤鱼打挺跳起来、伸手抓马刀,才惊觉手脚已被绑缚,动作滑稽地变成了乌龟翻身。
把嫩独福带上马,砍了其他的人头,用麻绳串着挂在嫩独福他们的马上,柏腊涂洋洋得意地讲述着这一次的缴获,按例可以给家中增加多少亩田地。
对于王仁而言,田地不是很必要,但也可以向乡邻们证明,王家二郎不是孬种。、
虽然并不反感倚靠大兄的势力,但能自己取得功勋,岂不是更好?
看到柏腊涂与王仁的战绩,拉依苏烽燧众人的反应不一。
丁卜面带嘉州,普老黑则捶胸顿足地表示后悔,觉得自己要是跟着出去也能捞到这功劳,吴德眸子里闪过一丝恶毒。
王仁他们的回归,让整个庭州进入了战备状态。
拉依苏烽燧得到的命令是,遇到来敌,尽量拖延,在无力再战时,允许放弃烽燧,改为缠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