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出钱财,填不满窟窿,真当那杀得人头滚滚的魔王是吃素的么?说全面大战,那就一定是全面大战!到时候杜家男女老少难道去要饭?
杜荷除了饮泣,再无他法。
能说么?不能啊!
杜构恨恨的看了东宫一眼,咬牙道:“烦请族长将阿耶遗留下来的字画、房产尽数变卖,若是不够,请族中垫付一二,日后杜构从俸禄中交还。”
“兄长,不能啊……”杜荷哭得眼泪哗哗的。
这一变卖,日后杜荷还怎么在长安立足?
“额会向陛下上书,鉴于杜荷品行不端,不宜再任太子宾客,应除职,押至慈州,额亲自看管。”杜构冷冰冰的下了定论。
杜荷的心瞬间凉了。
果真如此,那额之前设局,弄那么多钱财巴结太子,还有甚么意义?为他人作嫁衣裳?
但是,再如何把肠子悔青了,杜荷还是不敢把太子供出来,毕竟,那是储君,未来的天子!
又三日。
马杰的窟窿全部被杜家堵上,杜构的上奏也得到御批,免去杜荷太子宾客一职,着杜构看管杜荷。
王恶无趣地看着杜构押解裹得像木乃伊的杜荷离开长安,无趣地叹了口气。
好歹以为杜家会反抗一下,哪晓得自家凶名太甚,杜构竟然果断的卖了祖产填窟窿,押解杜荷去慈州呢?
啧,这样一来,杜荷竟然逃过了造反而遭诛杀的命运。
日行一善,王大善人这是又造了功德啊。
咳咳,别问行一善是谁。
皇后的寝宫里,宫人们早已退了出去。
李世民愤怒地踢翻了一个绣墩。
“没有担当!能眼睁睁看着杜家因他卖尽家产,日后有谁敢对他忠心?杜荷千错万错,唯有一点不错,为君王效力!这孽子竟然能眼睁睁看着杜荷陷入绝境!”
长孙无垢亦是失望地叹了口气。
李承乾啊!你字高明,可实不高明,这次的事一出,你身边可还有忠义之士?即便你处理不了,难道不会向母后求援?
人心一失,你再邀买人心有甚么用?
东宫内,李承乾在愤怒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