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书信不说,你这些药柜什么的,外行人拿了能干嘛?
小王庄调集人手,迅速在小王庄学院范围给孙思邈师徒盖住宅、讲堂。
倒是孙思邈的小徒弟,在王恶家吃过一餐之后,开始念念不忘那些美食,直让孙思邈摇头。
行走天下行医,哪里能时时美食,没得把嘴养叼了。
罢了,让他随贫道吃了这几年的苦,让他享受一下也无妨。
“王端正,贫道已经解析出田七的药性,效能止血散血定痛,金刃箭伤、跌扑杖疮、血出不止者,嚼烂涂,或为末掺之,其血即止。亦主吐血衄血,下血血痢,崩中经水不止,产后恶血不下,血运血痛,赤目痈肿,虎咬蛇伤诸病。”
孙思邈骄傲的出来,手中拿了一纸文书。
“持贫道名刺去太医署,找贫道的师侄太医署令彭康,田七之功效自然会在大唐流传。”
此时的太医署,就相当于后世的最高等级医学院,只要他们认可了,田七自然会广泛使用。
缠了王恶几天的谈松自然大喜过望,连连表示意愿为孙思邈捐献一套上好的器械。
以孙思邈的为人自然是看不上的,不过考虑到初学的王大妹她们,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王大妹,你们几个,拎着小锄头随你们师兄去大棚种药材。”孙思邈拍手,让几个跟班的学生去干活。
孙思邈这一脉,收集药材,也会自己采摘药材、种植药材,因为这样才会对药材的种植、制作过程更了解,不会被人轻易哄骗,不可能出现那种把萝卜当人参的笑话。
王大妹她们本来就是农家的孩子,做农活不过是本能,只要把注意事项说到位了,自然干得虎虎生风,锄头挥舞的速度,让道童都觉得汗颜。
“王端正,贫道有些好奇,你这小王庄学院,除了儒学之外,教授的都是些偏门的东西,你这是准备做甚呢?”孙思邈很好奇的问。
王恶一笑:“这世间,变化万千、包罗万象,岂是一个儒学能说得尽的?要他们看病,他们不行;要他们农桑,他们外行;要他们创造器具,他们也承担不了这重任。额不是要否定儒学,但这世间,应当百花齐放,一枝独秀不是春呐!”
孙思邈笑了。
王恶这番有点离经叛道的话,却正正击中了他的心。
好罢,就用这把老骨头,为这有想法的年轻人支撑一把!
这死气沉沉的学术界,早该让王恶这样的年轻人来搅一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