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自己被绑在柱子上,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施展。
刀光闪动,本就是一家子,相互间那些伎俩都熟悉,谁想坑谁?
于是,原本力大的盘豹占了上风,一刀荡开盘豺的横刀,挥刀斩向盘豺的咽喉。
避无可避,盘豺的左臂伸出,格了一下,手臂立刻飞了出去,鲜血溅了一脸。
“去死吧!”盘豺伸手,按下腰间一个不起眼的机簧,瞬间弹出一支短短的箭矢,扎入盘豹的眼中,盘豹的刀尖在这一瞬间也划过盘豺的咽喉。
盘豺固然就此毙命,但盘豹的日子也不好过,挣扎着从眼眶里拔出带着眼珠的箭矢,盘豹惨叫一声,心里却是喜悦与痛苦交织。
万贯钱财,它是额盘豹的了!
整整一队府兵冲了进来。
“额抓住了盘羊!”满脸是血的盘豹兴奋的大叫。
队正看了眼柱子上绑着的盘羊,确认无误,骤然出刀,划过盘豹的喉咙。
盘豹不甘的倒下。
这些府兵,不讲究!
一名什长皱眉:“队正,这不好吧?”
队正冷笑:“菜鸡!这偌大的好处,不让队里分了,拱手相让,你觉得以后麾下有谁听你的?不敢担干系的上官,他们凭甚为你卖命?”
什长拱手,不再言语,府兵们兴奋地押解盘羊、掩埋尸体。
中军帐。
尉迟恭一脸不耐烦地喝茶,别人用盅,他用碗,一口一个大海碗。
不是特殊情况,军中不许饮酒,尉迟恭身为主将,自然要以身作则的。
本以为出来卢龙,可以上阵厮杀,过一过手瘾,怎料全部被府兵把活给干了。
不过,骄傲的尉迟恭也看不上这点战功。
无非是吊打而已,一点挑战性都没有,郁闷。
王恶慢条斯理的品着茶。
“尉迟阿伯莫急,这一两日就会有结果。”
随着军士的禀报,刘民满面春风的走进来,叉手道:“两位总管,人犯盘羊已经抓到!”
王恶看了一眼刘民。
刘民立刻补充:“经过审讯,平州衙门不少官员已经悄然加入了弥勒教,请总管示下,是否动手抓人。”
王恶扬眉:“恭喜你,你麾下渗入弥勒教一事,额们会替你分辩。现在,抓人去!”
平州衙门内鸡飞狗跳。
刺史段方又惊又怒。
惊的是,衙门内竟然有如此之众的弥勒教徒!
怒的是,府兵竟然丝毫颜面不给,冲进来直接抓人,甚至当场打杀了两个试图反抗的,血淋淋的尸体在衙门里张着嘴,似乎在控诉甚么。
段方想告御状,却又颓然坐下。
麾下有如此多的弥勒教徒,天然就是无法推托的罪责,即便此时上书,还会有谁理会呢?
卢龙县令成章快活地大笑。
平州衙门,你们也有今日!
呵呵,给卢龙县衙下绊子时不是很畅快么?这回直接完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