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从长安归来的的知名人物就有三人,不知名的还不晓得有多少。
老苟一边附和着众人的话题,一边迅速在心里分析。
蜀州孟家那位孟石的嫌疑最小,毕竟蜀州孟家还算是欠着郎君的人情,而他们也在朝堂上展现过诚意。
但是,谁说得准呢?
先入为主是要不得的。
然后,刺史府那位叫陈裕的司马,在没有其他佐证之前,嫌疑是一般化。
嫌疑最大的,显然就是蜀王宾客周顺。
论旧怨,他有。
论动机,似乎任城郡王是力挺太子的,如果任城郡王因此下马,斩断的是太子的羽翼。而太子一系的衰弱,对蜀王的上位是有利的。
而且,之前蜀王母子虽然驱逐了旧朝的势力,焉知旧势力不会改头换面来支持蜀王?
当然,这一切不能只凭猜测。
老苟要做的,是收集讯息、分析,得到准确的消息。
于是,一个游走于烟花柳巷的苟爷出现了,因其出手阔绰而饱受姑娘们的欢迎。
当然,苟爷不是那种直奔主题的粗俗人物,喝喝茶、聊聊天也就是必然的前奏。
越红的姑娘,谈资就越多,苟爷就越开心,然后一不小心打赏个十来贯也是常有的事。
在长安,打赏个十来贯,没人正眼看你,可这是蜀州,十来贯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
看,这就是费钱的主要原因。
……
“蜀州城里多了一个姓苟的有钱人。”
“好像人家也没做甚吧?”
“龟儿子的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小心点。”
“不就是个残废么?”
“龟儿子懂个屁,那位麾下就是残废多!”
“谁家麾下能住最好的客栈、上最好的青楼?这几天他已经花了上百贯了吧?”
“多大点事?派两个人盯着不就好了吗?”
……
香满阁。
倚着窗,斜靠在当红的桃红姑娘身上,老苟轻轻晃着玻璃杯,慢慢品着果酿,眉头微微皱起:“好好的果酒,掺甚么闷倒驴?这不伦不类的滋味,真差劲。”
老鸨子瞪大了眼睛,竖起大拇指:“行家!奴家不过微微掺了一点,那么多主顾,唯有苟爷分辨出来了!”
“小意思。”老苟放下酒杯。
不用品,拿鼻子就嗅出来了,这般说法只是掩饰而已。
窗外的街道上,一个面人摊子,摊主与主顾在热切地交谈着,目光不时隐晦地朝香满阁瞟来。
这手段,真拙劣啊!
张开嘴,吃了桃红喂的一瓣桃子,老苟暗暗在嘲笑。
呵呵,身份上,老苟这是天衣无缝,从来不怕露馅。
武力上,老苟能打十个。
更重要的是,老苟收集的资料,从来不靠文字,只存在深深的脑海里,有种你倒是挖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