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屋子里,地龙散发着腾腾的热气。
“儒家是所有人的儒家,不是某一门一户的儒家。”
“儒家遇到威胁了。”
“上有世家的围堵,下有王恶那厮追来,怎么办?”
“再怎么不喜欢蓝田侯,也必须承认《师说》的磅礴大气。”
这个真无法否认,凭这一篇《师说》,王恶已经跻身当世大家行列,
“其实也不必如此在意,到现在为止,蓝田侯才教出了几个学生,而儒家每年有多少人出仕?现阶段,儒家的主要矛盾还是与世家争夺生存空间,不把世家挤下去,儒家子弟出头的机会要小很多。”
“确实,如今的科举只是作为举荐制度的补充,还不能占据主要地位。”
……
三味书屋那里,哪怕外面天寒地冻,依旧有不少学子来买《师说》。
事实上,家境贫寒的学子完全可以不买。
放大版的《师说》从房梁上垂下,只要不是眼睛有问题的,都可以一目了然。
无论甚么立场,看到这篇文章,都得说一声服。
一身便装的房玄龄买了篇《师说》,慢悠悠地在一旁品味。
托太子的福,房玄龄身上又多了一个太子詹事的头衔。
对于于志宁等人的教育方式,,房玄龄并不怎么赞同。
一味的喝斥指责管用,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让人头疼的纨绔了。
王恶的言论,房玄龄虽然不会尽数苟同,至少多数意见还是有同感的。
陛下给太子择师的眼光真不咋地,虽然尽是名臣,但就如王恶所说,都是一帮不懂师道的。
《师说》固然是提倡尊师重道,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师者能承担得起如此赞誉吗?
或许世间真有不少能为人师表的师者,但滥竽充数的也不在少数。
因材施教,大唐有多少师者能做到?
或者,大唐真应该好好整顿一下师者行业了。
要不,设个资格考试,先把于志宁之流踢开?
“蓝田侯大才,《师说》酣畅淋漓,足以证明他当世明师的身份。”
“诶,额在想,要不要从儒学中退出,入小王庄学院?”
“你这想法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