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谁会犹豫呢?
桂只需带着兵甲、骑上骑马就行了,后勤辎重,那是奴从的事。
多弥·扎普的奴从朗赤也足足装了一辆马车的辎重,包括但不限于各种美食、皮袍、靴子、帽子、财宝。
为什么会有财宝这种奇怪的东西?
当然是因为多弥·扎普在山南琼结没有家、没有家眷,只有带着才放心了。
朗赤这个老鬼就像是得了鬼剃头似的,整个脑壳每天清洁溜溜,连眉毛都不长一根,每天被人取笑,朗赤只是恼怒的张嘴“阿巴阿巴”,更惹人发笑。
问题是,即便朗赤隔三差五的洗澡,脸上依旧像随时有灰尘笼罩一般,有点让人看不清真面目。
不过,谁有兴趣与玛本的奴从有过往呢?
大军一路疾行,那速度,就是打象雄都没那么快过。
边坝之下,苏毗驻军与部分自愿兵看着吐蕃大军袭来,也颇为无奈。
本来以为吐蕃与象雄之战怎么也得打全两三年,结果才一年多的时间就结束了。
眼下守军数量不占优,自然不会出城应战,只是与吐蕃军对骂不止。
骂得起劲的自愿兵首领姬第丕突然目瞪口呆。
他出身百骑,自然认得,对面那咆哮怒骂、张牙舞爪的吐蕃玛本,那夸张的动作,正是百骑传递讯号的手势!
这特娘的太玄幻了吧?
吐蕃统军的首领,竟然是……自己人?
入夜。
吐蕃军扎营,连哨探都没有。
二人二骑,带着一辆马车悄悄出营,临近边坝城,点亮火把,边坝的城门缓缓打开,接应他们入城,苏毗与自愿兵悄然出城,带近吐蕃营地,突然点起火把,纵马踹营。
吐蕃桂们从来没想到,安营扎寨从来都一丝不苟的玛本会出那么大的纰漏,仓促被袭,不少人连神都没回过来,就被斩杀、被马蹄踏死、被营帐上的火烧死,乱成一团。
许多桂与奴从迷迷糊糊的往黑暗中跑去,却忘了这险要的地势,失足摔下了山崖。
反应过来的桂挥刀抵挡。
然而,失去了有效的指挥系统,个人的武勇在大军面前不值一提。
“玛本呢?玛本!”
有桂在绝望中呼喊。
“喊个屁!还看不出来么?这一切都是玛本的安排!他就是细作!”
有脾气暴躁的桂喝骂。
然而,这更让人绝望了。
一些骄傲的桂已经变得沮丧无比,弃刀跪地,放弃了抵抗。
姬第丕仰天大笑。
功劳来得如此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