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接受了“天可汗”的尊称对大唐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大唐军民的心气又提高一截,而各国各部也相当于变相的臣服。
反正,条件谈妥,该交易的已经交易,没有王恶甚么事,他自然又去躲懒了。
王恶在别府好好睡了一天,发现自己似乎无所事事了。
仔细想想,还真是,无论是官还是爵,十年内基本不能升,升就要出问题。
钱财,别的不说,凭着大唐皇家钱庄那一点股子,足够吃到地老天荒了。
衣食住行四大行当,衣有女人花,食有午餐肉,行有火车,嗯,就缺个住的了。
要不要凑齐呢?
咸鱼了一天的王恶,在一帮昆仑奴的簇拥下往东市走去,颇有几分暴发户的感觉。
平康坊离东市确实不远,犯不上骑马,何况王恶还是纯粹的消磨时间。
东市热闹如昔,女人花的店铺与水泥店铺依旧车水马龙,却再也看不到小王庄婆姨们卖菜的身影。
小王庄的人口日益增加,纵然用大棚种植蔬菜都不能满足需要了,还得靠外头的蔬菜来填补空缺,自然不可能再来卖菜了。
一些摊子上,胰子算是极受平民欢迎的日用品,时不时有婆姨三五块、十来块的买回去用。
胰子又便宜又好用,洗衣物效果极好,就是用来洗澡也不碍事,为甚不多买哩?
贵人们用香胰,额们平民用胰子,挺好!
漫无目标的王恶懒懒散散地逛着,直到目光扫到一张很有特点的面孔。
前倾的飞机头、高耸的鼻梁、涣散的眼神、那双怎么摆都感觉不安分的手,这不是懂王吗?
咋?
下岗了?
有眼色的昆七过来,一把扯着懂王,把他拉到王恶面前。
似乎有人想阻止,但是看着昆七气势汹汹的模样,瞬间偃旗息鼓了。
不到长安城不知官小,昆仑奴都能如此嚣张,背后一定是大人物。
懂王似乎心如死灰,连一丝反应都没有。
“你小子是犯了甚么事?”
懂王“哇”的一声哭出来,两手不安分地胡乱摆动:“他们,他们欺负人呐!额当牙子介绍他们买的昆仑奴,过后昆仑奴跑了,他们仗着势头,硬要在额头上撒气,不准额再当牙子!”
“不当牙子,额一家老小吃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