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身子确实不好,可是拜堂之前,已经服过药了,按理说,挺过洞房花烛夜是没问题的。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吐血昏迷?而且殿下的脉象也很奇怪,并不像素日里发病的症状,难道是有人动了手脚?
高嬷嬷眯了眯眼,一双厉眼扫过不远处正在送客的夙绫,难道会是她?
好在这时,阮拂晓缓缓睁开了眼睛,悠悠转醒了。
“殿下,您感觉怎么样?”高嬷嬷也顾不得去追究夙绫了,连忙询问道。
“你先扶我把礼行完了,待会回房,我再和你细说。”阮拂晓声音有些虚弱。
高嬷嬷扫视了一眼顷刻间变得空荡荡的喜堂,眼中划过一道寒光,“哪里还需要行礼,人都走光了,这楚家的人,着实太过分了。”
大婚之夜,他们殿下出了这样的事,确实有些扫兴,可他们楚家人居然连问都不问一句,特别是楚洛,可是殿下的夫君,竟然敢这么对待殿下。
这要是大夜没有灭国,哪个敢这样轻慢他们殿下?早就被拖出去砍了,他们这些人,也不过都是皇家的奴才罢了。
“罢了,这样也好。”阮拂晓虽然也愤怒,但是却也懒得为这件事费心了,因为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反正,自她嫁进来那一日,她就明白,她和楚洛注定只能做一对“相敬如冰”的夫妻,不过她也不在意,她嫁进来本就没打算为了夫妻和睦、与楚洛长长久久的过日子,楚洛不过是个踏脚石罢了。
何况,她现在还没调理好身子,没办法怀孕,现在就算和楚洛圆房,也怀不上孩子,还不如远远避开,省的相看两厌。
楚洛,一个生孩子的工具罢了。
高嬷嬷命人将阮拂晓扶回了喜房内,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待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后,才低声问道,“殿下,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阮氏,那个老不死的,”阮拂晓恨得咬牙切齿,“她居然催动了我种在夙弦体内的焚情蛊,而且,现在蛊虫已经解了。”
“什么?”高嬷嬷听了,也变了脸色,不为别的,因为那焚情蛊,在蛊虫中也是极为珍贵难得的,是阮拂晓自己培育出来的,是用她的心头血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