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列车上的空间即便像塞罐头一样把人塞满,但还是不够用了。最后……
李盛无比眼熟的一幕出现了,坐不上座位,连“叠罗汉”的空间都没有了的新增兵力,直接进入挂票环节……
但即便这样,即便要在零下数十度的西北暴风雪中行进,阖军依旧没有半点埋怨之声。
有的,只是一双双有力的大手,一双双发光的眼睛。
而灵州这边的人与物资“装车”的时候,程咬金自然也和李盛聊了几句……说来令人遗憾,直到此时,李盛依旧只知道眼前这人是“老陈”……
下车修整的兵丁倒也确实不是一个两个,程咬金卸载了主将专属最豪华的重甲,再靠着厚厚的冬衣领子遮掩一下面目,因此却也并不起眼,还真被他遮掩过去了。
不过程咬金和李盛,在灵州城边缘的酒馆中聊起天来,却也是真的吐露了心声。
“听闻敌军阵势严整,绝非过去我等所曾遭遇之兵。此去实在吉凶难卜……”
“可说来奇怪,李小兄弟,老陈这心里却是一点也不怕,而且……”
程咬金自己也是个大老粗,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之前自己也一直身在军旅,也一直不怕死,但是这次感觉……很奇怪,好像和之前一样,又好像完全不一样。
这种情况……李盛笑了笑。
“这很正常啊……东汉末年有个权臣,年轻的时候也有这种志向,要做征西大将军,但最后黑化了。”
“你是说……”
程咬金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