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含山眼神一冷,“此事新亭侯处置公正,老夫觉得并无不妥之处。”
那人被聂含山怼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七窍生烟,最后也只能坐下闷闷不说话了。
聂含山环视众人,最后对着李兆微微拱手,“殿下,新亭侯之奏折,可看完了?”
“孤已经看完了。”李兆揉了揉额头,将奏折放在一边。
“少傅此事虽然严苛了一些,但是到底并没有愈矩,刘家殴打囚禁朝廷特使,忤逆上意,违抗父皇圣旨,阻扰官学新政,少傅按律处置,孤也觉得...并无不妥。”
李兆很想借此机会打击一下李修涯,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之前就和谢志才商量好了,李修涯与士族之争他是不会管的。
刘家此事有原告,有人证,可谓是证据确凿,李修涯从重处置理所当然,所以李兆也不能明着与李修涯为难。
此事“道理”在李修涯这边,李兆不过按规矩办事罢了。
“殿下...可是新亭侯他...”
李兆笑道:“孤知道,少傅手段确实是过激了一些,但到底都是按照燕律行事,而且父皇赐少傅上方印,代天巡守,确有处置之权,便是将此事上报给父皇也是一样的。
诸位不必再说了,若是少傅越权,孤自然会处置,诸位也请放心。”
如谢志才孔光吉李忠的等人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仿佛此事与他们无关一样。
而真正为刘家鸣不平的,除了一些御使之外,便是士族在朝廷中的代表了。
而这些人现在也正是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抓着李修涯残暴不仁来说。
但是这又能有什么作用?
李修涯犯法了吗?没有啊!
他徇私了吗?也没有啊!
他只是按照自己的职责,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
既然没有徇私枉法,那要如何处置?如何能处置?
此事就是说破了天去,这些人也根本就伤不到李修涯一丝一毫。
李修涯早就知道这些人会到李兆这里来自取其辱,但是他根本就不在意。
莫说他现在做的事情合情合理合法,就是真的过火了,李兆他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毕竟,他只是审了个案子而已啊,有本事,你去找赵家的麻烦啊,毕竟赵家才是原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