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此时他也不必重申一遍前生的结局。
“是裴灵献……会是裴灵献吗?可是他又有什么理由……”
什么理由去谋害在那时根本已经微不足道,没有任何人在意的她?
按今生之势,他分明应当把那碗粥给身为晏氏嫡子的晏既喝才对。
可就算是他要杀他,又何必要弄出这么多的事?如今生一般随便派几个杀手,杀到云蔚山小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晏既的武艺便是再好,双拳难敌四手,总有支持不住的时候。
那时他们都无依无靠,没有人会来这座小屋,他可以悄无声息地抹去所有的痕迹。
裴俶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这样安排,的确就是要她死,而后要晏既迫不得已的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观若几乎头疼欲裂,根本就没法理清楚这些事的因由。
但是她忽略了一点,她下意识地将晏既对她说的一切,都当成真相在推断。
他又有什么证据呢?
“我……我死之后,你那个所谓叔父的部下又去了哪里?你去了哪里?”
晏既不假思索地回答她,“我那个叔父的部下帮着我将你埋葬,之后带给我一点我兄长晏晰之的消息。”
他们正在与裴沽周旋,僵持不下,已经摆出了要同彼此开战的姿态。
“你离世之后,我再没有理由避世,也就回到了晏氏军中,同裴氏开战。在那之后,我叔父的那个部下,仍旧不知所踪了。”
“我死在你离世之后又两年。前生裴沽并没有这样短命,他好好地活到了承平十九年。”
这是观若第一次听到,晏既平静地述说着他前生的死期。听到她死后这个世间所发生的事。
“晏氏与裴氏在交战一段时间之后,又奇异地保持了和平,直到两年之后再开战。”
他就是死在这一场战役里,不是裴氏的刀兵,而是他那两个亲兄弟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