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萧氏的军队全军覆灭,必然也要拖着许多谢氏的士兵一起下地狱。
萧氏、谢氏、晏氏,说白了都是敌人。若真是如此,最后只有晏氏渔翁得利而已。
她这一生做惯了黄雀,不想临到末尾了,还给人当了垫脚石。
更何况晏明之才刚到丹阳,他们还没有时间来讨论将来如何合作,她还想要从晏氏身上捞一些好处的。
先让这个愣头青尝一点好处吧。
观若站起来,同萧翾行了礼,“那么大人,我便先回去准备了。”
若是再晚一些,只怕晏既也要休息了。他今日又受了伤,应该已经很疲惫了。
这样晚了,还要利用他同自己唱一出戏,她心里也有几分过意不去。
临到离开只时,萧翾倒是又想起来一件事,“白日你应该已经见过晏明之了,他看起来如何?”
观若以为萧翾是在这片刻之间又多了什么打算。
“他今日手臂上受了剑伤,其他地方大约也有,精神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萧翾难得地同她解释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便是聪慧果敢如昀娘,也不是例外。”
“她知道我会遇见她的好儿子,特意叫我写信同她说一说他如今的状况。”
“得你这一句话,前几日没有来得及寄出去的信,今日便可以寄了。”
这样思念孩子,故人之子,要她如何能忍心下手。
“你今夜也记得提醒他,若是无事,便多给她写几封信,他也有两年不曾归家了。”
有余裕之时不肯好好写信,在战场上寻求活路的人,谁都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里。
观若并没有想到这些,她以为这不过是萧翾寻常的一句感叹而已,也算是她对晏既的关心。
她应了一句之后,便转身快步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