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帝的不行,是晏既的更不行,若是这样,她将会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p
“阿若,我手中十之有八的兵力,如今都在眉瑾,还有风驰、嘉盛他们手中。”/p
“他们不会失败的,阿姐也不会有事,她是姑姑和高熠第一个的孩子,也是唯一活下来的孩子,他不会将她如何的。”/p
但当然,他不会赌这个万一,他是有万全的准备的。/p
观若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大口喘息了片刻,就像是一条刚刚上岸的鱼。/p
“那么如今梁帝在哪里呢?他应该早已经不在行宫中了。”/p
火药的威力无可计量,没有人能完全说的准,但当然不会只波及凤藻宫这一宫之地。/p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像梁帝这样的人,当然是不会冒这样的风险的。/p
更何况她就是一个诱饵,他是布饵之人,只消在远处静静等待猎物上钩便可以了。/p
“济北博阳。他原本想从东北数郡绕往长安,只可惜伤势太重,走到博阳便不得不停了下来。”/p
他握着她的手,在他的面上摩挲,“阿若,你知道吗?当我听到梁帝为一个女子所刺,重伤难行的时候,我只是在担心你。”/p
“我怕那个用剑伤了他的人是你,我怕你受了更严重的伤害,我……”/p
他没法再把话说下去了。越是靠近鲁县,越是靠近她,他便越是觉得害怕。/p
近乡情怯,大抵如此。/p
太过在意心上的那个人,就算明知自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每一步都在算计之内,也没有办法完全放下心来。/p
辗转反侧,又辗转反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