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耀一靠近观若,她身上就因为害怕和恶心起了一阵麻意。
吕婕妤的目光殷切的盯着木台上的孩子,观若却还要和李玄耀周旋。
她努力的稳住心神,想象着这三四年间她了解的梁帝,“不过是一个从未被承认过的皇子,没人能证明他的身份。”
“既然从未拥有过,又何谈失去。他只会对与文嘉皇后有关的一切感兴趣而已。”
“更何况他是在梁宫城破,长安陷落之时,只顾着自己东逃,意图建立新的王朝的人。”
“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只能证明他的失败的孩子,有没有,活着还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唯一对他而言有价值的孩子,他早就已经带在身边了,晏既知道,李玄耀也一定知道。
“似乎有些道理。”
李玄耀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又重新踩着台阶,走到了木台之上。
他拎起了那个孩子,襁褓在披风之中似乎滑落了片刻,观若和吕婕妤的心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想要在那个孩子落地之前接住他。
李玄耀却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翻动着包裹着孩子的披风,转而说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这是谁想出来的法子,也太促狭了些。”
“明之若是知道绣着他们太原晏家家徽玉楼琼勾的披风被用来包了梁帝的儿子,只怕要气的一剑杀了他。”
“这样也好,到时候就不用我来动手了。”
吕婕妤听完,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观若,仿佛是观若故意要害她们母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