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没有动,望向了晏既。
“来人,给裴将军倒茶。”晏既是对着帐外的人说的,态度颇有几分不以为然。
裴沽的手收回去,面上却也未见丝毫不悦。晏既横竖是油盐不进,他干脆打起了观若的主意,“不知道这位娘子……”
他的语气颇为暧昧,目光在晏既和观若之间来回逡巡,最后停在晏既那里,等着他回答他。
晏既慢条斯理地放下了茶盏,故意在裴沽面前温柔地望了观若一眼,而后对裴沽道:“就是裴将军想的那个意思,所以我身边已经不需要旁人。”
观若交叠的手骤然松开了,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将她的手藏到了身后。
裴沽想的意思,还能是什么。
龌龊之人的龌龊心思,提都不想提。
原来此刻在晏既眼中,他们是这样的关系。他忽而让她呆在他身边,近身服侍他,是不是也有将她当作借口,拒绝裴沽一再送美人到他身边的意思。
在他心中,原来自己和裴沽豢养着的瘦马没有分别。
“今日裴小将军白白挨了一顿打,裴将军不如赏他几个您养着的美人,权当作补偿了。”
晏既并没有注意到观若的神态,状似不经意,其实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裴沽身上。
裴沽很快笑起来,“原来贤侄身边早已经有人服侍了。如此美貌,也难怪你不再要旁人了。”
“不过,我听说贤侄似乎还没有娶亲?这样的女人养在身边,总不是长久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