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是又想挠她的痒。
只是一瞬间想起来的却是他将要落下来的唇,是他不想再去掩饰的对她的爱意,不自觉红了脸庞。
她是被方才的氛围熏的醉了,才会渴望他的唇落下来。
时过境迁,又是她的理智占了上风。
不能任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将军不觉得高世如方才说的话有些奇怪么?她说她不喜欢她的孩子,她是裴沽的妻子。”
“说裴沽就说裴沽,为什么又要饶上裴倦,她……”
观若脑海中忽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来,裴倦的通房惜惜最后的话响彻在她脑海里,她很快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都是被礼法严格约束的贵族,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晏既显然也想到了,只是他要比观若更淡然的多,“这同我们没有关系,不必去深究了。”
“也许她只是看裴倦长的这一副猪头样子,怕自己的孩子也和他一样罢了。”
身边睡着一个丑八怪还不够,自己的孩子也是,真要气的怄出血来。
“并不是我看不起裴氏诸子,只怕他们的心气与野心,真的未必能有一个强的过高世如。”
“你以为她想嫁给我,是因为从前的情分,因为她这么多年对我难以忘情么?”
“不过是因为她看见了更远的前程,觉得值得赌一把罢了。只是她的虚情假意,实在是叫人作呕,把我说的像个负心汉,好像我们从前真的有什么似的。”
观若想起他那句“看见头上戴花的就烦”,忍不住笑了笑,随口道:“也许是将军从前给了她什么错觉,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高世如还能旁若无人地和他谈什么旧情,也难怪她能当作蛇首那件事没发生过了。
晏既定定地望着她,“那你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他原来想问她是不是吃醋了,只是又觉得这样太露骨了些,她必然是不肯答的。
观若将站起来,将那本《弈理指归》好生地放回了书架上。她背对着晏既,“这是将军和高世如的事情,我为什么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