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已经从梁宫中出来了,在心爱的人面前,她偏偏就想求一个公平。
晏既见观若忽而严肃起来,一副虎视眈眈等着他回答的样子,只觉得从天上掉下来一口大锅,“我冤枉啊,我之前根本就没有女人。”
观若的心松下来,很快又重新绷起来,“将军可是太原晏氏的公子,难道从前身边就没有一两个近身服侍的侍女?”
她要求一个明白,也是想知道她爱慕的人并非是她心中那一等卑劣之人。
她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家,都是怎样过日子的。
她在梁宫中的时候,曾经见过安国侯世子夫人告进宫来,说世子宠爱自小与他一同长大的通房,还让她先生下了世子的长子。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进宫求德妃做主,要同世子和离。
这是她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
她也常常在宫宴上听人家说家长里短,有儿子的人家要安排通房妾室,有女儿的人家,却又总心疼女儿要和那等她们看不上眼的人斗法。
观若难得地去插了话,她说若是家家都能缔除了这样的规矩,往后自然也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那几个说话的公侯夫人便恭敬地同她行了礼,又笑了笑,很快便散去了。
袁姑姑很不高兴,同她说,梁帝最讨厌后妃来管这些事。
无论如何,这些都只是那些自恃高贵的人的视角,他们看那些女子,从来都不是当作人的。
观若也记得她们那条巷子,有一户人家的姐姐就是去了大户人家为婢。
有一日她父母忽而欢欢喜喜地回了家,没几日透出消息来,说是那个姐姐做了那哪一位大家公子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