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将她打横抱起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
他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伏珺道:“你也早些休息,不要再喝了,听见没有?”
伏珺背过了身去,晏既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见她朝着他轻轻摆了摆手。
晏既抱着观若出了营帐,他低头看着她,漫天的星光与人间的烛光交织在一起,温柔地落在他怀中人的脸庞。
分明连酒气都没有什么,这人却是醉了。晏既觉得有几分好笑,想要刮一刮她的鼻尖,却腾不出手来。
他越是望着她,好像越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怀中人就是他唯一的向往之处。
营帐之外有夜风,观若有些不安地睁开了眼睛。
她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眼中再无平日的半分灵动。她的手被埋在他的披风里,却不由分说地要伸出来,触碰着他的脸颊。
“三哥?”
是前生她在云蔚山时对他的称呼。酒入愁肠,将她两生的记忆也都搅浑了。
尽管他后来后悔了许久,不该借了李玄耀的名号,总觉得有些腻味。
可此时再听她唤起,他心里到底还是在一瞬间便涌起了千言万语。
他什么都不敢回应她,因为他不知道明日她醒来之后,还能够记得多少。
他只是望着她,前生那么多没有来的及问出口的问题,在他眼中汇聚成了货真价实的茫然。
“三哥。”怀中人又轻轻唤了一声,将脸贴在他胸膛上。
从疑问便做了陈述,中间夹杂着万千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