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凝说的不错,他就是一个疯子。
观若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逼出了泪来,“裴灵献,你真的懂得什么是喜爱么?”
他每一次都要说她和他是一路人,可是他走的路,又究竟是哪一条路?
“你心里根本只有仇恨,你只希望所有的人都过的不好,你只是想看他们的笑话而已。”
在这个问题上,裴俶突然沉默下来。
他的语气之中,有货真价实的难过,“阿若,不是只有你以为你有的那些才是爱的。你以为的那些爱都太狭隘,太庸俗了。”
他收回了手,像是终于发觉了这样是触碰不到观若的。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观若面颊上。月色之下闪烁的,是观若眼角的泪光。
可为什么她同晏既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笑着的。
“阿若,你害怕我。”
观若忽而松了一口气,她有些坦然地笑起来,“是,裴灵献,我害怕你。”
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像裴俶一样令她觉得捉摸不透,觉得惧怕了。
裴俶开始一块一块地,重新将屋檐上的漏洞补上了。他不希望他喜爱的人,在入睡时被月光打扰。
他和观若解释着他的去向,“我要还要去找一个朋友,她白日里答应了我一件事。”
“可是我觉得她太滑头了,我恐怕还得要去威胁威胁她,她才能安安心心地替我办事。”
在最后一片瓦被盖上之前,梁上只剩下他的一双眼睛。
“阿若,我们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