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望着裴俶的脸,忽而也就失去了游戏的兴趣。
“从前和女伴在灞水边浣衣,常常和她们比试,算是苦中作乐。”
她说完这句话,便开始往回走。再好的星光与风景,在裴俶身边,她总是不能自得地欣赏。
裴俶捉住了她的手腕,下一刻观若便甩脱了,而后停下来,转过身与他对峙。
她对裴俶从来都是没有耐心的,“裴郎君,我并不习惯与旁人有身体接触,请你放尊重些。”
裴俶也站在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好像永远都不会有恼怒的时候。
“我见过你被晏明之拥在怀里的时候,你也同样回抱着他。”
观若很快笑起来。晏既是他永远比不上的人,他愿意自己去和晏既比,那真是太好了。
“晏明之曾是我的未婚夫,不过是拥抱而已,便是更亲密的事,我们也做过不少。”
“裴郎君以为自己于我是什么人,何必要这样自取其辱一般地比较?”
裴俶没有答她的话,他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他平日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扔掉了刀鞘,开始在手中把玩起来。
星光实在不如月光明亮,没有月亮的夜晚总是格外晦暗一些,便是映射在匕首上,也并没有反射出多少光亮来。
观若望了一眼他手中的匕首,轻蔑地笑了笑。
每当他想要吓唬旁人的时候,他就会拿出这把匕首。可是她既然已经知道他不过是吓唬而已,又怎么会害怕他。
裴俶静静地把玩了一会儿,似乎是心里终于宁静了下来,他才重新望着观若。
“在你心中,我是不是永远也比不上晏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