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要紧事情,找的ru娘,赶紧叫过来,即刻就要用着了!”舅妈覃氏对卢嘉瑞说道。
“西儿,你快去叫邱管家,让他马上去接张七嫂过来,尽快!”卢嘉瑞吩咐道,西儿应喏一声,转身就一溜烟似的跑出去了。
“好了,这里有奴照料就行了,你们去圆你们的房吧!”舅妈覃氏说道,“今日姐夫可是双喜临门,真正是可喜可贺!”
这时,明月捧着一个篮子出来,篮子里边放着许多红纸利是包儿,在场的每人都发一个,一边说道:
“发利是咯,每人一个,见者有份!”
“西儿出去叫邱管家了,等会你补给西儿一个,邱管家也给一个吧!”卢嘉瑞说道,“等张七嫂到来,也需给她一个。”
“是,老爷!”明月应道,继续发放她的利是。
大家拿到红包,都很开心,卢嘉瑞和钟明荷也依循俗例,各自拿了一个。
这时,覃氏已经替依良穿好裤子裙子,卢嘉瑞与钟明荷、覃氏、清兰一起,将冼依良抬回到床上,又将信郎放到依良身边。看依良将息安定下来,卢嘉瑞与钟明荷才转回自己新房中去。
卢嘉瑞与钟明荷两人回到新房,里边红烛依然,彩帐锦衾,暖褥绣枕,一派吉庆祥和氛围,惹人情醉心酥。两人相携,一旦进入房中,里间门都不及掩上,便急不可耐的解衣扯裤,滚倒到床榻上,万分激昂中翻云覆雨,践行这场久违的交欢,酣畅淋漓地发泄那股压抑已久的欲望!
自钟明荷嫁进卢府之后,卢嘉瑞便时常到钟明荷房中歇息,一来是钟明荷非但身材容貌出挑,且内秀而有情趣,不像冼依良庄重有余而情趣不足,不像林萱悦艳丽却流于庸俗,也不像班洁如清丽却寡淡,更没有靳冬花的粗鄙;二来花蝶苑这边新整理院子,开阔而布局精致,里边树木花草、回廊斜径,清幽闲适,行走感觉都舒服;三来钟明荷是旧情新人,旧情未了,新鲜劲还在,恨不得日夜厮磨,时时缠绵。
如此这般,到钟明荷房中多了,到其她人房中就少了,有的甚至就许久不去了。久而久之,闲言碎语不免传出来,传到了冼依良耳边。
一日,卢嘉瑞到依良房中去看望孩子,依良便支开其他人,对卢嘉瑞说道:
“相公纳钟明荷为妾,到如今都快满一个月了,听说相公晚夕总是到她房中歇息,我想其他几个定然有想法的,虽然不直接说出来,心里也不痛快。她们也同样的是相公之妾媵,纳了新的,旧的就都不要了?新鲜味儿也总该过去了吧?”
“三姐洁如房中我也去过的。”卢嘉瑞想起来这段时日里,晚夕去过洁如房中歇息,便说道。
“相公还说得出口?怕只是去过三两夜其她人房中吧?”依良说道,“妾身这里刚生养不久,相公不来就算了,其他几个相公还是要轮排轮排,免得结了怨气,到时五姐跟她们也不好相处。”
“好的,我听大姐的,今夜我就在你房中过。”卢嘉瑞说道。
“算了,妾身这里相公暂时不要来了,免得说妾身只是为了自己说你来。妾身身子一时半会也经不起相公折腾,让妾身好好养几时。”依良说罢,想一想,又继续说道,“相公今夜到二姐房中去,然后三姐,然后四姐,然后五姐,就算不能均分,也不要太偏废了谁。”
“就娘子想得周到!我知道了。”卢嘉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以为然。后来他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多到钟明荷房中歇息,但总算也分摊些日子到其他妻妾房中去,不至于全然不顾了。
“咱们的孩儿信郎马上就要满月了,要好好的办个满月酒,相公吩咐邱管家好好准备准备。”依良又说道。
“好的,兄弟会里这个月正好轮到我做东道,就两宗做一宗办,办满月酒连同兄弟聚会一起。”卢嘉瑞说道,“只是听说这云永光叔父云太监昨日去世,就在丧期,我家满月酒自然不能请他,这兄弟会聚会不请他,怕他多有闲言。”
“避忌当然要讲究,如若在平时,你们兄弟会聚会吃酒什么的都行,这回却不行,你我宝贝孩子,怎能沾惹不吉之事?”依良一听就紧张起来,说道,“非但不能请他,相公得赶紧使人去转告云公子,叫他不要向我家报丧。这也是云太监去的不是时候,要是平时,置办一个丰厚祭桌送过去都使得,这会跟我家信郎有冲撞,却不能沾半点边的!”
“明月,快去唤逢志进来!”卢嘉瑞当即吩咐道。
不一会,逢志进来,卢嘉瑞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逢志便跑出去,到前面瑞如当铺找梅义仁,照老爷的交代也如此这般转述一番。梅义仁便派个伙计,到隔壁云家通报卢嘉瑞意思,让不要过来报丧了。
这边卢嘉瑞与冼依良还在说着办满月酒的事。
“那像关迪琛这家子能请不?他明日娶亲,算喜事,我家信郎三日后满月,如若请他来吃满月酒,便算喜上添喜。”卢嘉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