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绣珠看卢嘉瑞这么坚持就只好不说了,但要卢嘉瑞时不时过来相会,卢嘉瑞也就答应了。
焦绣珠耐心的等,好不容易等到过了郁沁侃的“七七”丧期,便又使廖妈妈来找卢嘉瑞,催问迎纳之事。卢嘉瑞还是不敢给回确音,依然含糊应答。
晚夕,卢嘉瑞到钟明荷房中歇息,心里头不免想着这事,有些烦闷之色。明荷察觉到卢嘉瑞有心事,便一再追问,卢嘉瑞只好实话实说。
“哎哟,原来相公还嫌妻妾不够,还要纳啊?”明荷惊讶问道。
“这倒不是我贪恋她姿色,这焦绣珠原来就住在隔壁,她前夫云永光又是我的拜把兄弟,一向跟我家交好,如今她孤身只影无依无靠的,她想过来跟你们姐妹一起过。”卢嘉瑞说道。
“奴见过焦绣珠,原来住在隔壁宅子时,她是时常到府里来,如今搬到别处去了,相公该帮的忙也帮了,如何还藕断丝连的?”明荷又问道。
“如何说藕断丝连的?我与她既不是藕,也没有丝!我是想你们姐妹五个,多加她一个也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况且她存放了许多东西在我家,所值银子也不少,她过来居住,吃喝花销也花不完她自家的,都不费我家口粮!”卢嘉瑞说道,“如若她嫁到别家去,把这些宝贝东西送了过去,人家如若厚待她还好,若是不能厚待她,便眼见得她人财两造奉送,却不得个好结局!”
“看来相公与这焦绣珠倒是有情有义的,那大姐怎么说?”明荷问道。
“大姐倒也不反对纳她,只是怕她焦绣珠命硬,已经连尅两个夫君了,怕纳她到府里有不吉祥。”卢嘉瑞说道。
“吉祥不吉祥,拿了她生辰八字去找算命先生论一论,算一算,不就知道了吗?何须自己疑惑那么多!”明荷说道。
“嗯,有道理!”卢嘉瑞夸赞说道,“还是五姐有见识,想得快!”
“妾教相公法子支应,纳了她回来,可不准相公冷落了妾!”明荷娇嗔说道。
“怎么会呢?”卢嘉瑞一边说,一边将明荷揽过来,紧紧的拥抱着,两人就亲咂起来。
卢嘉瑞想到自己好久没有到三清道观去了,便说到时要来焦绣珠的生辰八字,到三清道观去,请简道长论算一番。钟明荷一听,便说要跟了去,参观参观三清道观,拜拜道家尊祖,看看山野景色,看看野外开始有春日的气息没有。卢嘉瑞拗不过她,便只好答应了。
卢嘉瑞要来焦绣珠的生辰八字,便与钟明荷到三清道观去拜访简道长,一来是请简道长批断一下自己与焦绣珠的生辰八字是否合称,看看焦绣珠命柱与自己各位妻妾、儿子女儿的命柱是否相冲尅;二来欲跟简道长吃酒,谈古论今,析理明道,纵谈天下事;三来想出城去散散心,看看道途上及道观四围山野景致。
钟明荷跟随卢嘉瑞出来,自是有些不便,但钟明荷只是跟卢嘉瑞参观了一会三清道观殿宇,然后到客室用茶。当卢嘉瑞与简道长吃酒时,钟明荷便在一个客室用饭,然后与苏纹一起继续参观殿宇,参拜道祖,之后再由逢志陪护着,到山门外游荡看山景。等日头西斜,钟明荷便回到道观内,使苏纹去催卢嘉瑞起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