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儿怎么这么说话?首先自己要有志气有信心嘛!单先生学识渊博,又有科场官场经历,他的悉心教导有了这么些年头,我看你平时读书也挺用功,本来人也聪明,为父相信瑞儿一定能科场有成的。”卢永茂说道。
“在下学识资历倒不必提的。承蒙员外抬爱,到这里来教授少爷学业,竭尽所能,已近两载,到明年应考,教授学业武功就三载了。少爷聪明,学业总的来说颇有进益,理当到科场去一试才学。”单剑稍停一下,接着说道,“当然科场向来变幻莫测,就算同一份卷子,不同的考官来评判也会有不同的结果,是否能高中,除了自己之努力,很多时候还要看祖上积德和皇天护佑。但是,少爷,你得去应试,一次不中就两次,两次不中就三次,多去几次总会多些考中的机会。”
“是,孩儿遵从父亲和先生的吩咐就是了。”卢嘉瑞见父亲与单先生都要他去应考,看来不去也不行,便回答道。
“很好,那从明日开始,这一年多的时间,就要以读书为主,好好准备应试,练武的事就要放一放,不要耽搁了学业。”卢永茂说道。
“员外放心,在下会调整读书练武时间安排,以教书授课为主,练武只保持他不至于生疏就行了。”单剑说道。
卢永茂又再嘱咐了一番,就回去了。
“单先生,州里的解试学生听说过,都说很难考的,是不是啊?”等父亲一出院子门,卢嘉瑞就急忙问道。
“当然不容易,如果很容易的话不是到处都有举人了吗?”考中过举人的单剑不免有点得意的说道,“但是,考上了,你就会觉得其实也不是那么难。”
“先生的话学生有些不解,怎么考上了才会觉得其实没那么难呢?”卢嘉瑞不解地问道。
“就是说本来就没有那么难,只要你把所有考试范围的经书典籍都学得烂熟,释义、作文、对策又符合考官的志趣,就能考上。”单剑说道,只为鼓动卢嘉瑞干劲。
“听先生这么一说,学生反而觉得更不容易了。这也怪不得,除了先生,学生就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还有哪个举人的!”卢嘉瑞说道。
“你好好用功,就像你练武那样用功,你就很有可能考上了。不要没上场先胆怯,好好准备就是了。”单剑说道。
“是,先生。”卢嘉瑞嘴上虽是这么回答,心里却是直打鼓——这么多的经书典籍,怎么能都学得烂熟呢?
“嗯,这就对了,将来科场高中,不但是你家的光荣,也是给为师脸面上增添光彩!”单剑赞许说道。
“可是,先生,考中举人,然后考贡士,然后考进士,一直苦读下去,到底为的什么呢?”卢嘉瑞问道。
单先生本以为方才的话题问答已经结束,不想卢嘉瑞还继续追问不休,便随口就回答道:
“当然为了踏上仕途,去做官,为朝廷为天下百姓做事,这就是每一个读圣贤书的士子应有的人生抱负。”
“当官有什么好?那也不是学生的最大的志趣,学生只想将来将家业发扬光大,能多挣点钱,好将父亲母亲们供养起来,自己也能好好的自由自在的过活,却没有什么为朝廷为天下百姓做事的远大抱负!”卢嘉瑞说道,“当了官,便有了诸多的束缚,哪还能自由自在呢?”
“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把书读好,你将来想要的东西自然就都会有的。至于自由自在,当官是有了些束缚,但也不是像你想的那么不自在。”单先生说道。
“俗话那是说说的,要书中自有黄金屋,做官就得做个贪官才行。如今这些县官州官,俸禄也不见得有多高,单靠这俸禄连好日子都过不上,更别说什么黄金屋了。”卢嘉瑞说道,“而做了贪官,哪一日被告发被揪出来都不知道了,揪出来就都不会有好下场,一辈子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