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元良感觉宣霁有些奇怪,说得话也是莫名其妙,但也不可能反驳宣霁,点头应是。
“肃安伯何人,”宣霁既然记不住名字,那显然就不是京城权贵的第一梯队了。
“祖上曾跟着太祖打天下,建了些功,封官降爵肃安侯,但是后世子孙没有拿得出手的,多从文道,如今也只堪堪留下一个伯位,我看这个伯位马上也保不住了。”话里的讽刺简直不加掩饰。
随元良有些了解,这个肃安伯他倒是见过,跟他那个世子也有不解之渊。
“行,你退下吧,”宣霁拿起手中新上的狼毫,笔下锋利,染墨均匀,配上他最爱用的徽墨,写出来的字倒是不错。
随元良走到门口好像听见宣霁在低骂什么,但转头回去,宣霁嘴唇未动,一派光风霁月的深致,随元良摇了摇头,捂着自己的耳朵出去了。
“什么东西,也想娶姜家姑娘。”宣霁放下狼毫,洁白的宣纸间是几个大字,揉成一团,扔到了角落。
纸团滚落,一个“肃”字沾了灰尘,显在表面滚了几圈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