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忽哥让护卫守住门口,独自走入密室。
房间里光线柔和,布置华美,花瓶摆设皆是江南所出的精品,墙壁上挂着铁钩银画的书法,地面铺着西域风格的毛毯。一个蓬头灰面的乞丐端坐椅上,破旧的衣衫与环境格格不入。
耶律忽哥倏地背手立定,皱眉道:“胡闹,你这乞儿能有什么要事?莫不是在戏耍本官?”
周承宗站起身,拱手道:“耶律大人虽然是辽人,也应听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俗语吧?”
耶律忽哥不耐烦道:“有事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周承宗笑了笑,自怀中掏出一幅卷好的羊皮图纸,轻轻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耶律忽哥好奇地展开图纸——眼前赫然出现一幅描绘极为精细的地图,图上不仅标注清楚山川河流、行军通道,还注明了险关危峡,何处适宜设伏拦截,失声道:“行军地图?!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周承宗淡淡道:“偷?耶律大人认为这种地图能偷到手吗?”
耶律忽哥缓缓抬起头,眼中冷芒闪烁,沉声道:“你是不是受了大宋皇城司的指使,故意设计陷害本官?”
类似这样的行军地图乃军中重器,属于机密中机密,耗费了无数人的心血制成,直接影响到成千上万的士卒生死,平时收藏于深宫,根本不可能也不应该流落民间。
周承宗冷静地说道:“耶律大人,我带着诚意而来,请勿动shā • rén夺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