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秦揽才觉得自己好像力能站起来，这才拎起东西往上走。
电梯门打开，程倦横屏玩着游戏，目光越过手机边缘扫了一眼秦揽，秦揽那样子有点颓，浑身无力的软样。
他没好气地踹了一脚椅子，椅子脚在地板上拉开好刺耳得一声响。
秦揽把烧烤放在桌子上，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说，“我先上去洗个澡。”被电击的好刺激，肖阮怎么还不死。
他没敢这么早告诉程倦肖阮把他们俩关在基地的事儿，怕人炸了现在没力气哄。
程倦拖着嗓子有些愠怒，“你能自己解决都不碰我，你真有病？跑什么跑。”他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一脸看怂｜逼得表情看着秦揽。
秦揽步子停下，抹了一把鬓角往下滑落的汗，手还在颤。
这是没得到他所以生气吗？秦揽笑了下，我还有这么高光时刻啊。
他扬着下颚，目光放平缓：“我就问你一句，你彻底忘记江修远了吗？我追到你了吗？你现在是我男朋友吗？”
三问。
程倦没说话，甚至唇色可视的浅淡了点。
秦揽吐了一口气，“还没忘啊！你倒是真长情。”他往桌子这里走近，一手撑在程倦面前。
“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才珍重你。你哪里看我不想碰你了？”秦揽挑了两下眉，“我是不希望以后你回想起我，会后悔我们发生过关系，而不是回想我这个人。”
“你愿意捏着我就捏着，不要了就扔了，别因为我喜欢你就非得给我个回应。我们就这么简单，别有需要回应的负担。我喜欢你和你没关系知道吗？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儿。”
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很认真，一点都没有难过，是深思熟虑很久后的释然。
秦揽一只手撑着真的不行，胳膊抖起来，软得无法自控。在程倦看出来之前他直起身，觉得自己没什么要说的，转身往上走。
手机里一句‘失败’把程倦神思拉回了点。
他横目追上去，秦揽又一次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程倦心口突然梗了下，惶然地跳动起来。
秦揽这样地态度就跟那三年的直播打赏一样，除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上千万说不要就不要了？人财两空？
你倒挺豪气。
程倦咬了下嘴角，目光扯出一抹深色，想了想他站起身往上走，脚步有点乱。
叩门没人应，细听下里面是水声，真在洗澡。
傻|逼！
刚才要是……是吧，那就是两个人一起洗。怎么不开窍呢？
程倦靠在门上等了会儿，突然觉得心里有种莽撞一直在撞他，手被一种不自控的力量操控，他等不了。
抬起手握住门把拧动，门‘咔擦’开了。秦揽没设密码啊？
他推开门往里走，大下午的光线好，满屋子全是阳光铺在橡木地板上，一种燥热莫名其妙地罩头笼在他身上。
浴室里水声挺大的，响得程倦觉得吵。
他鼻息浓重地哼了一声，在你嘴里还成了我不自重了。
程倦嗓子燥，看见桌子旁边的冰箱，敛了些神色。
秦揽之前说过，如果冰水喝完了可以找他，他也备着，就是需要敲门。
看看，多会。
程倦站到冰箱面前，打开冰箱门拿一瓶出来，拧开灌了一口，嗓子到肺里突然凉了一大块。
目光扫在浴室磨砂玻璃门上，水声还是很大。
他脚下摩挲两下转身出去，上头的情绪平缓了很多，出门看见自己的行李箱在门口，他又往浴室瞥了一眼。
嘴上说的好听，行动倒是挺真实的。他用脚踹踹自己的行李箱，留下它自己出去了。
秦揽从浴室出来后拿着毛巾擦头，埋在皮肤下的酥麻终于散去大半，除了胳膊还有些软之外。
换了身衣服准备下去吃点东西，门一开，程倦靠在旁边的墙上，手上捏着一瓶冰水，水雾绕湿了指尖。
秦揽：“你吃饱了？打算干什么，还补觉休息吗？”其实他想问，站我门口干什么。
程倦沉着神色盯着他，目光很奇怪。秦揽后背密密麻麻起了一层毛，嘴角动动。
脑子灵光一闪：肖阮那畜|牲又干什么了？
程倦呼出一口气，“你一边说珍重我不睡我，一边把三楼所有人的房间全锁了，除了你的一间。你言行合一一下呗？我又不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