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行昼将闻和安顿,回头便看到了陶钥的失神凝视镜子的作态。
他心中压抑的怒火一下子蒸腾而出。
手中的鞭子一卷,他将陶钥的手腕绑起来,狠狠一拉。
陶钥措不及防,踉跄地向前走了一步,看向眼前的华行昼。
华行昼语气阴冷,道:“陶钥,这件事情还没完呢!”
言罢,华行昼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算账的好地方,拉着陶钥离开了房间。
华行昼给禹藏发了讯息,然后带着陶钥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狠狠地将陶钥扔了下去。
华行昼找得是一个华府后面的梧桐林,梧桐叶子泛黄,铺了一地,陶钥摔下去的时候并不痛。
其实按照他的修为,根本也摔不着他。
他只是想让华行昼出气罢了。
被华行昼发现,陶钥从一开始惊慌万分,后来看到华行昼与闻和相处时,心中酸涩,而行了一路,到现在,他已经镇定了下来。
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梧桐叶。
华行昼此时也从飞剑上下来了,想到闻和的存在不能暴露,他压抑住怒火看向陶钥,将手中的鞭子攥着咯吱作响,道:“陶钥,你不是要解释吗?你说!”
陶钥道:“我承认,我私自去你的房间,私自去见闻和是我不对!”
“只是不对?”华行昼暗恨,没忍住一鞭子甩过去。
陶钥一声不吭,认打。
华行昼照着他的脸抽的,脸上的血液缓缓诞下,陶钥索性也将自己的脸面彻底扔了,道:“是,不止不对,我还逾越,我喜欢她,我去你的房间就是想见她,想和她说话!”
“陶钥!我终于说出口了!无耻!”华行昼咬牙切齿,怒火中烧,手中的鞭子啪啪作响,再次迅疾地向陶钥袭去,试图卷上他的脖颈。
陶钥感觉华行昼动了杀心,一把抓住华行昼的鞭子,对上他的眼神,“我是无耻,我是不该,我做不对,但是行昼你呢,你将阿和关在房间,你问过阿和的意见吗?她真的喜欢你吗?她真的想要跟你在一起吗?”
华行昼神色阴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别一口一个阿和!你是谁?阿和知道你吗?你算什么?”
“我不算什么,但是我不会将她关起来?不允许她出去?把她当成一个玩物!”
“哈。”华行昼怒极反笑,“真是可笑,别自以为是了,我和阿和之间事情你知道什么,陶钥你就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你彻底惹怒我了。”
华行昼松开被陶钥拽住的鞭刃,将自己的本命剑刃梧骨剑唤了出来。
事已至此,陶钥也知道不能善了了,他扔掉鞭刃,也将自己的武器唤了出来。
禹藏接到华行昼气冲冲的质问,连忙寻找华行昼,他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见两人马上就要打起来,他连飞剑都没有下,直接停到两人的中间。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停下!”禹藏焦急地劝诫两人。
华行昼看见禹藏,心中的火气更盛,道:“我干什么?你去问陶钥都干了些什么?”
陶钥道:“禹藏你让开,我没有遵守与你的承诺,私自去找了阿和,但正因为如此,我也彻底明白了,我不可能放弃她,我要救她!”
“救她!呵,别说的如此大义凛然了,无耻之徒。”华行昼正欲动手,忽然,禹藏抢先一步,揪住了陶钥的衣领。
陶钥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