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杜燕,自从上次给了程玉阳那封和离书后,她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的,而且还一直注意着外面的风声,离婚是大事,只要程玉阳有动作了,肯定瞒不住村里人。
只是她等啊等,等了好几天都没听到关于这事的风言风语,村里人又有了新的谈资,对于叶心语生不出孩子这事,他们已经不怎么感兴趣了。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程玉阳说的话,但以她对叶心语的了解,若真是知道了什么,那人早就当面找她对峙了,又何必等这么久呢?
而且,她对自己的笔迹十分自信,她不仅两只手都会写字,而且还会模仿各种字迹,所以,她压根就不担心那些事情会暴露。
五天后,叶心语从系统那里得到了鉴定结果,这两种字迹果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对此,叶心语毫不意外,因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非要拿到证据,是因为shā • rén这种大事,不能只靠她的猜想,哪怕她已经可以肯定是杜燕了,还是得拿到证据再给人定罪。
不过叶心语还是免不了叹气,虽说原主的下场有自己作的成分在,但是朋友恋人没一个人对她是真心的,想想也真是挺惨的。
认真说起来,这杜燕可是害了原主一条人命,叶心语一时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好。
欠债还钱,shā • rén偿命虽说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叶心语也不可能真将她弄死,她可不想为这样的人坐牢,可若是什么惩罚也没有,那也太便宜她了。
就在叶心语感到为难的时候,她的脑袋突然传来了一阵晕眩,这股眩晕让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恐慌,刚站起来想叫人,她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自从分家之后,李春兰也不像以前那样天天都要去上工了,不忙的时候,她也会在家里偷懒。
老太太说了几次也懒得管了,反正都分家了,爱咋过就咋过吧,分不到粮食的时候别到她跟前哭就行。
李春兰站在院子里望了望,眼见着天色已晚了,地里干活的人都要回家了,这老三媳妇竟然还不开始做饭,也真是奇怪。
更奇怪的事,这女人一整天都待在自己的屋里没出来过,也不知道是在偷偷摸摸捣鼓些什么。
莫不是因为生不出孩子的事情想不开了吧?
被自己想法吓到的李春兰,赶紧跑去敲叶心语的门。
“老三媳妇,你在屋里干啥呢,怎么还不出来做饭,你都在屋子里待了一天了,也该出来透透气了吧?”李春兰用力拍了拍门,里面却半点动静也没有。
老太太听到了她的喊声,也从屋里出来了:“老大家的,你喊什么呢?”
李春兰惊慌的指了指叶心语的屋子:“妈,你快看看,老三家的是不是想不开了,咋都没一点儿声音啊。”
“大白天的你说什么胡话,万一人家是在睡觉呢。”
“睡觉也不可能睡这么久啊,这都一天了,要不赶紧叫老三回来看看吧。”
程老太这眼皮不听使唤的跳了起来,“不能吧。”
说着她也赶紧拍了拍叶心语的门:“老三媳妇你在里面吗,在的话你就赶紧应一声。”
婆媳俩在门外叫了半天,里面也没动静,李春兰突然就开始大喊大叫起来:“完了完了,老三媳妇想不开了,妈,怎么办啊,好歹是条人命,就这么死了也太吓人了。”
程老太哆嗦的打了李春兰一巴掌:“叫你乱说话,赶紧把门撞开看看。”说着,她又双手合十:“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这要真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这老三媳妇又不是一般人,平时脸皮也厚,怎么这次就承受不住这些流言蜚语了呢,老太太无法相信她真的会想不开。
而就在李春兰准备撞门的时候,屋子里的门突然打开了。
看着完好无损的人,李春兰和程老太都松了一口气,接着李春兰又抱怨道:“老三媳妇,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收拾人,我和妈叫你这么久,你应一声要死啊。”
程老太又打了李春兰一巴掌:“人没事就好,说什么死不死的。”
李春兰嘀嘀咕咕骂了几句,目光落到叶心语身上时,她又觉得这人有些怪怪的。
具体是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明明面前的人啥话也没说,她就觉得叶心语的眼神让她起鸡皮疙瘩。
还有那表情又冷又臭,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李春兰欠了她好大一笔钱没还呢。
空气凝滞片刻后,叶心语终于开口。
“李春兰,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