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江俊贤和顾盼要结婚的时候,左丽萍可不满了,那时候江俊贤装得多清白的样子,现在顾盼一受难,他就坐不住了,怎么没见他这样心疼过自家闺女呢。
他要是跟其他人好,左丽萍都不会有二话,跟顾盼结婚左丽萍可不得有话说吗?
当初还没和水桃退婚两个人就不清不楚的,如今真在一起了也别怪人说闲话。
他们这段婚事注定是要遭受非议的。
不过现在说这些话也没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舍不得江俊贤这个女婿呢。
江玉山比她想象中还要体贴,做饭的时候主动帮忙不说,前几天她肩膀不舒服的时候,他还替她按摩了好一会儿,洗衣服的时候也要来主动帮忙,见她不乐意,就给她烧了热水,哎哟,比她那两个儿子还贴心呢。
和水桃夫妻感情也是甜甜蜜蜜的,这要是再给她添个大孙子就更完美了。
村里人结婚了,只要身体没毛病,怀孕是非常迅速的事,听水桃和江玉山晚上那阵仗,怕是也快了。
水桃双手攀着江玉山的肩膀,眼尾泛红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江玉山脸上的汗珠顺着额头一粒一粒往下掉,水桃呜咽着抬手替他擦拭,摇着头道:“不要了......”
除了第一次,两人的夫妻生活都非常和谐,江玉山食之入髓,总是花样百出,常常弄得水桃无力招架。
当然,江玉山还是非常有分寸的,工作日他都是浅尝辄止,从来不会过度索求。
媳妇儿赚钱养家很辛苦,吃软饭也要有吃软饭的样子。
一到双休,水桃就惨了。
此刻平日里任他索取的水桃都忍不住开始挠人,再继续,明天指定起不来床。
江玉山兴味盎然,埋在她的颈窝亲了亲她,抬起头指着她脖子上的红点道:“你看,这像不像山上长的树莓?”
农村长大的孩子,树莓肯定都是吃过的,听他这么形容,水桃羞得掐了掐他,这让她以后怎么直视那些树莓。
江玉山把人逗得脸红,亲了亲她的脸蛋后依依不舍起了身。
水桃抓着他的手臂,红着脸,声若蚊蝇:“妈让我们早点要孩子。”
江玉山道:“你才多年轻啊,不着急,我们才结婚就生孩子,性/福生活还要不要了?”
水光潋滟的眸子软绵绵地瞪着他:“你真讨厌。”
房里备了暖瓶毛巾和瓷盆,江玉山笑嘻嘻起身,倒了水拧干毛巾,把两人身上都擦干净后,又立马钻进了被窝里。
“你真想要孩子啊?”
这话问得可真奇怪,结婚生娃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这有什么好问的。
“你不觉得小孩子白白软软的很可爱吗?”
江玉上想了想村里那些灰头土脸的毛孩子,摇了摇头,又脏又黑的,他一点儿也没觉得这些小孩可爱在什么地方。
小小年纪就要干重活,反倒是挺可怜的。
而且,他觉得自己和水桃都还是个宝宝呢,哪能做好孩子的父母。
当然,水桃温柔善良,性子很好,想必一定能担任好母亲这个角色,可他对自己没信心啊。
孩子生下来左丽萍会帮忙带,但是做父母的也不能当甩手掌柜,他还没想好该怎么照顾教育孩子呢。
除了这些不可说的原因,他还有一点顾虑。
水桃广播员的工作才刚刚开始,要是现在就怀孕,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对他来说,水桃工不工作都是没什么的,左丽萍和水宏生这么疼她,她要是留在家里,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不够他看得出来,水桃是很喜欢这份工作的,每天听广播都能听出来,她的心情是非常愉悦的。
等孕后期,就会越来越不方便,每天骑着那破自行车走在那颠簸的道上,哎哟,那能受得了吗?
水桃听到他这个理由无奈的笑了笑:“我们村里的妇女同志,怀孕了该干的活一样没落下,临盆前一天都在地里干活呢,更有甚者,干活的时候就顺便把孩子生了。她们那么艰辛的条件都能克服,我那工作轻松成那样,有什么好担忧的。”
江玉山将人搂进怀里:“别人的媳妇儿我管不着,我媳妇儿肯定不能受那样的委屈,再说你那工作可是个香饽饽的,万一有人借机撬了你的工作怎么办?”
水桃心里甜滋滋的:“那好吧,孩子的事等过段时间再说。”
至于她妈那里,好好跟她分析厉害,她也不会一直催的。
两人厮/磨了大半宿,水桃打了哈欠闭上眼窝进了江玉山怀里:“把灯熄了,睡觉吧。”
江玉山道:“睡吧,我等会儿就熄灯。”
周末的时候,江玉山总是比水桃先起床,也不知道他平时一个不干活的人,哪来那么好的体力,每次她累得腰酸背痛,江玉山仍旧活蹦乱跳的。
水桃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准备起床时,扭头就看见了柜子上的煤油灯已经燃完了。
说起来,最近的煤油灯好像用得特别快,每次她和江玉山羞羞时这人不熄灯就算了,睡觉之前,她提醒好多次,这人都是口头答应,然后半点不见行动的。
睡到半夜,她都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屋里还有灯光。
果然,不仅是她在想这个问题了,一起床,左丽萍都在说这个事。
左丽萍平时天不亮就得起床给大家做饭,每次起床,都能看见水桃屋里亮着灯。
这时候煤油灯多珍贵哦,还得拿券买,夏天晚上她们都是在坝子外乘凉,冬天则是吃完饭就上床睡觉,这煤油是能节约就要节约的。
像他们夫妻俩这样整夜整夜的燃着,那多浪费啊,家里可没这么多煤油供他们使用。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天晚上水桃就跟江玉山复述了左丽萍的话。
这年头物资紧缺,买这些东西都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节约是很有必要的。
江玉山听了道:“咱妈说得对,我老是忘记,这次我一定记得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