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茴跟着点头,“能活。”
天衍此时已经明白阿茴自认为直觉很准,他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幸亏戴了个面罩,要是被阿椒看见,估计又要闹一翻。
“真的……能活?”他声音有些发颤。
阿茴点了点头,不再多话,朝着选定的方向走去,没走两步,又被阿椒拽了回来,他将她推向另一边,自己则走向阿茴原本的方向,并示意天衍跟上,“我们走这里,你走另外一边。”
阿茴深深看了他一眼,眸光闪烁,但到底没有开口说出拒绝的话,只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她知道弟弟的想法,无外乎是在怀疑她会将生路让给他。
但是他也不好想想。
阿茴是看着他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弟弟会做什么?
生路……
没有生路的,或者说,他们并不会死在这里。
尽管直觉在不停预警此地危险,但阿茴对于危险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她此时已经不能够将直觉当成之路明灯了。
浓厚的烟雾随着一阵古怪大风散去,阿茴的视线从模糊变为清晰,她能够看到结界外原本是一片密林的掩护地被夷为平地。
守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有着古怪纹身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个头不高,头发似乎是被乱七八糟的剪过,像是癞痢头一样让人感到极为不舒服,男人早已等候多时,他没穿上衣,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身体,也露出了身上大片的纹身。
从脖颈处一直蔓延到腰际,纹身的颜色极为鲜明,上面是一条条毒蛇与藤蔓交缠,靡丽的花在四周绽放,暗红色与青色相互交融,仿若天生便是如此。
阿茴抿着嘴唇,浑身肌肉紧绷,直觉疯狂预警让她快逃。
逃?
为什么要逃?
她逃走了,阿椒又要如何?
男人抬起头,他的脸瘦的有些脱相,但唯独那空洞眼眶中露出一双阴郁的眼睛,他不停的揉捏着脖颈,发出骨头错位时的响声。
“我不想shā • rén。”男人的声音却意外地很有磁性,“你之前从我手中逃过一次,很不错,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手下,我可以让醉舞饶你不死。”
阿茴眨了眨眼睛。
她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将手中的枪对准了男人。
“这是你的回答?”
男人咧嘴笑了笑,“我明白了。”
话音刚落,阿茴突然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