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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台(2 / 3)

而那位大名鼎鼎的主唱就像是脑袋被驴踢过一样,看了几篇报道后莫名其妙的认定她喜欢他,却苦苦求而不得,才希望能以此得到他的注意力。

当程绮玉发觉这家伙是想要泡她时,恶心的三天没有吃下饭,她将这事跟艾玛说了。

可惜的是艾玛却被他灌了mí • hún汤,一心一意的认定罗斯是希望能够全队和和睦睦,并且在程绮玉多次表示不分手朋友就没得做时,信了罗斯的鬼话,坚决和程绮玉绝交了。

她俩的绝交也开始影响乐队的活动,很快,程绮玉宣布退出乐队。

没了程绮玉这位一直支持她的朋友,艾玛越发的依赖起罗斯,也渐渐的被他洗脑,觉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对于他追求别的女人只能在心中难过,从来不敢说出来,默默的当他海王路上的望夫石。

剩下两名队友劝她多冷静一下,艾玛却很肯定的表示,只要她坚持下去,罗斯总有一天会因为她的付出而放弃外面的花花草草。

为了这个一生挚爱的名头,艾玛甘心等着罗斯回答。

这样痴情又卑微的女人,她的结局自然也早就注定。

罗斯不仅没有回头,甚至还因为她的纵容,而沾染上了dǔ • bó,被人设计的欠了几个亿。这么大的一笔金额,即使是艾玛这样的富家小姐也还不上了。

他们求到了父母的头上,万幸艾玛的父母是很理智的人,为了让女儿离开渣男,他们毅然断了女儿的生活费,并且扬言要与她断绝关系。

因此乐队也遭到了打击,那两名队友宣布单飞,罗斯没了生意,靠唱歌赚不了多少钱,最后逼得他铤而走险贩du,惹上高利.贷等等违法的事,也是他运气好,一连几次都没有被发现,所以他胆子大了许多,见赚的轻松又来钱快,觉得自己一个人干再拼命也赚不了多少,就想向艾玛伸出魔爪。

先是以luo照威胁艾玛,如果不从就让她出去卖yin还债,接着又找到了几个大汉,守在家门口,什么时候艾玛同意了,什么时候就将她放出去。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直沉溺在男友谎言中的女人终于清醒了,她本来是打算就此自杀去死,也不肯给罗斯一点侮辱人的机会,但是在死之前,她想向好友程绮玉道歉。

电话拨通后,程绮玉敏锐的从艾玛的语气中察觉到不对。

“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程绮玉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带着奇异的温柔,“我了解她,正如她了解我一样。”

艾玛羞愧的低下头,三年过去,再回想以前的自己,她只觉得当时的自己又蠢又笨,根本难以理解为什么会得做出那样的弱智的举动。

“阿玉一直追问我,然后在压力之下,我向她坦白了,也许是……我的潜意识里并不想死……”

临到要死之前,突然有了救命稻草,艾玛想都没想的伸手抓住。

程绮玉极为理智,她即使再心疼朋友,也没有立刻动身去跟罗斯对峙,从艾玛那里拿到了罗斯贩du的全部证据,接着艾玛父亲那辈的关系,找到了公安局的上层领导,将此事告发。

上面的人对此极为重视,经过几个小时的研究,他们决定派遣防.爆组,来去进行救援。

而程绮玉自告奋勇的要当敲门的那个人。

罗斯的手中有枪,虽然不是什么好枪,但是那东西的威力也足以shā • rén,艾玛非常认真的将此事强调了好几遍,但是程绮玉还是想要动身去那边看看。

她想要帮助艾玛。

她有这个责任,也有这个义务,因为艾玛是她唯一的朋友。

跟擅长交朋友,性格活泼的艾玛不同,程绮玉的性子很冷,要不是艾玛,她根本不会参加乐队,更不可能会推出新歌,也不会有粉丝,有现在的一切一切。

与其说艾玛需要她,还不如说是她需要艾玛。

她去敲了门,罗斯对于程绮玉的到来很奇怪,不过当她怒气冲冲的质问他时,罗斯便明白是艾玛受不住,和她哭诉了。

对于女人的质问,罗斯并不在意。

他打从心底里瞧不起女人。

但是因为屋里的情况,他没法让程绮玉进来,也不想让艾玛离开,便直接关了门。

吃了闭门羹的程绮玉倒是没有太失望,她跟着那些警察回去,商量着打算晚上再来一次。

可是还没等到晚上,就被艾玛发来的求救信号给惊住了。

她们曾经做过约定过几个暗语,而艾玛发来的信息赫然是警察的队伍里有内jian!

不知道是谁将这事暴露给罗斯知道了,现在罗斯已经带着艾玛从地下室转移,这个地下室就连艾玛也是第一次见到。

人命关天,又有内女干,程绮玉没有办法再等着,她直接开了车来到了罗斯的另一处房产那边。

或者说是,艾玛的前房产。

她早早等在屋中,在各处做了许多的陷阱,就等着罗斯到来,再将艾玛救出。

“最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想杀他。”程绮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当时他掐着我的脖子,我挣扎之下,拿着烟灰缸拍死了他。”

过程并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一个女人在那种情况下想要杀死一个男人,除了机缘巧合,根本不可能有第二种解释。

艾玛又被绑在角落,根本帮不上忙,为求自保哦,她在挣扎间摸到了烟灰缸,奋力之下,将罗斯拍晕。

但是在看到昏倒的罗斯之后,也许是因为愤怒,也许是因为恐惧,程绮玉并未停手,直到把罗斯的脑袋砸的稀烂,才回过神来。

那是时候,罗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跟被吓呆了的艾玛对视,在见到朋友的那副模样时,程绮玉冷静下来。

她抹了一把脸,感受到了血液的粘腻和腥气,当时她还能够笑的出来,给艾玛松绑之后,让她先去休息,由自己来处理这次的案件。

她不想让自己被判防卫过当,也不想让内女干当成靶子,思索了一会,干脆用保鲜膜将罗斯整个人包裹起来,然后又把他的尸体藏在了隔壁邻居冰库的大冰箱中。

至于艾玛……程绮玉特地在第二天让艾玛化妆成一个平平无奇的老人,让她暂时先委屈一下重新被绑在地下室,随后又入侵周围的监控系统,清除了附近的所有监控录像。

三天之后,艾玛被人找到,她双手被绑在身后,已经意识不清,差点饿死在地下室里。

而罗斯就这么人间蒸发了,没有人会知道他在哪里,即使警察们有心去追查,也无济于事。

罗斯之前欠了许多钱,为了躲避债主,他时常会消失十天半个月,也不和任何人联系,至于要住在哪里,更是没人能说清。

再加上那些债主中还有du贩,就更凶多吉少了。

又过了两天,程绮玉和艾玛一起来到这里,她们这次带来了新买的焚化炉,用来焚烧这处房产的一切东西,在屋内打包了大半天后,才打开了冰箱,将罗斯的尸体取出,扔进焚烧炉中,彻底的将其烧毁,最后留下了一根手指,将手指头扔进江里。

说来也巧,这根手指被一个人从鱼肚子里掉了出来,路人报警,之后警察们就发现了这根手指的DNA与罗斯的相符合,最后确定,这个人就是罗斯,后来又调查了一段时间,以罗斯死亡结案。

“你们为什么过了三年才想起来要去自首?”星象对她的话并不太相信,质疑道:“要是愧疚早就去了,还用等三年?”

程绮玉也不在乎他相不相信,将这些话说完之后,她一直压在心底的石头也落了地。

即使罗斯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但程绮玉还是没有做好shā • rén的准备。

“……你说的对,我们过来报警,确实不是因为愧疚。”

程绮玉很难对罗斯有愧疚的心情,她停了下,说道:“我们昨天晚上见到了罗斯的身影。”

“见到了罗斯?他不是早就死了?”星象叫道。

“是的,就是因为他死了,所以我们才会过来。”

程绮玉认真道:“我跟艾玛同时看到了,所以这绝对不是幻觉,罗斯又一次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他透过了那个门缝,从黑暗中带着一张青白的脸在看着我们。”

一想到那个场景,程绮玉的表情也有些绷不住,艾玛把她的手臂抓的更紧了。

“没事的,都没事的,我在。”程绮玉又一次轻声的安慰着。

“昨晚,我和艾玛准备休息时,从未关的门缝里看到了他的脸,我们两个呆在床上,一直没敢动,到了第二天一早,也就是今天,才赶来打算先给他上柱香,再去自首。”

“你们两个?呆在床上?一张床吗?”阿椒好奇的问道,他看了看程绮玉,又看了看因为眼泪儿哭花了妆的艾玛,“你们两个是情侣?”

这话问的很不客气,郎月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郎月星留了个心眼,往旁边一看,好家伙,其他人竟然全都知道!

这两个女人从一开始就表现的很亲密,这样的亲密状态并不是好友之间可以拥有的,即使她们表现的很克制,但是双方对视中的眼神也传达出了彼此的爱意。

郎月星没看出来也不怪他,这孩子的年轻太小,还没有真正的人生阅历,所以才看不出来。

阿椒好心将一块卸妆用的纸巾递了过去。“擦擦吧。”

“谢谢。”艾玛接过,她小声地说:“我们是情侣。”

“没错。”程绮玉握着她的手,眸光含笑。

“呃……恭喜?”阿椒挠了挠头,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明明之前还是压抑悲愤的人间故事,突然转到了爱情这边,适应是让人觉得有些难以适应。

原来如此。

郎月星算是明白了,他看着程绮玉说道:”你杀罗斯的原因是不是在嫉妒他啊?嫉妒他能跟艾玛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小弟弟真可爱。”艾玛扯着唇角笑了笑,卸下厚厚底妆的她露出了其貌不扬的一张脸,而更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她的脸上从鼻子下面开始,全都是被烧伤后的痕迹。

“我们之间经历了很多,阿玉和我的故事就算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能够走到一起是上天的恩赐,我们已经错过了很多,不想再继续错下去。”

程绮玉没有说话。

要说没有嫉妒是不可能的,她一直对艾玛有好感,在得知自己喜欢女人时,更是差点崩溃,那种扭曲的,不被世俗所认同的爱,在看到对方幸福时,她也会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扭曲的情感。

但这些情感不代表她希望艾玛不幸。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艾玛的父母外,就只有她是最真心希望艾玛能够幸福的。

“可是……这说不过去啊……哪有这样的,你一定……”

“小弟弟~”

阿椒用略有些荡漾的语气打断了郎月星的话。

“现在可不是该你去探究这种问题的时候。”他抬手按在了郎月星的头顶,“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再谈情说爱哈~”

“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

阿椒并不理会他的无能狂怒,摇了摇头,走到姐姐身边道:“小孩子,总是这个样子。”

阿茴抬手,点了下他的额头,“你也是小孩子。”

“我可成年了。”阿椒笑道:“这一点就比他强多了。”

“不过……我们两个是不是表现的太冷血了?要不要悲痛一点?”

阿茴茫然地看了过来,显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啊……”阿椒招了招手,让她低下头,小声道:“那两个人说了个很不幸的故事,大家脸上都很沉重,咱俩是不是有点格格不入?”

“这也算不幸?”阿茴反问,纳闷的摸了下脸,说道:“我要哭?”

“哭倒不至于……”阿椒干咳一声,拍了拍脸,想象着自己耗了几个晚上做出来的炸弹却是个哑弹的时候,立刻脸上满是悲痛。

阿茴怔怔的看着他,努力了一会,还是没有办法做出痛苦的模样。

“呃……你就想象下,你攒了好久的糖,被我一下扔掉时的样子。”阿椒话音刚落,就见姐姐面露不善,他赶紧摆手道:“我没有,我真没有!就是打个比方!”

“不准拿这个打比方!”阿茴认真的说:“我会生气。”

“真是,不说就不说,那我重要还是糖重要?我受伤也没见你这么生气。”

“你。”阿茴肯定道:“你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阿椒本来想要装作生气的模样,但这句话实在太暖心了,他竟然没有忍住,裂开嘴角,笑的更加开心。

“你知道要怎么去下一节车厢了?”

他山石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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