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灵帝气瑞弥空,片片祥云处处宫。
朗月寒星披汉瓦,疏风密雨裹唐风。
巍然城堡姿如旧,卓尔新区靓似虹。
胜水名山千载傍,匠师岂敌自然工。
一路艰难,总算过了潼关,入了长安。魏尺木心上一块石头落地,长舒了一口气。
“魏尺木,待你长安事了,也该陪老子走一遭华山罢?”周运并没有急着去华山,而是选择与魏尺木一起进宫,然后再撺掇他同去,毕竟这时候的华山凶险万分,他一人前往太过冒险。周运觉得他救了魏尺木一命,把他拉下水似乎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你说那老船夫是什么来头,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周运见魏尺木不言语,也不相逼,索性问起了夏侯昂。
魏尺木虽然也担心摩尼教横扫武林,但却无暇顾及,何况凭他一人之力,又如何济事?至于夏侯昂,他也不愿意花时间去琢磨这个人。
天子脚下,繁华非常,初到长安的魏尺木却没有心思欣赏一二,走马观花般地穿过长街。转过宫门,王铎等人并没有被带去“东内”大明宫,而是辗转到了城中北郊的一处校武场。
这校武场乃是北衙禁军演练之地,一眼望去,衣甲鲜明,刀斧冷冽。其中一处擂台之上,只有一个矮小精悍的汉子站在上面,披毡冼足,穿着不似中土之人。
华盖之下,正是当朝天子李儇,不过十四五岁。他此时面色焦急,见王铎来了,只示意他一旁落座。王铎正要进言,一旁的太监连忙用眼色制止,随即那太监小声道:“王刺史,借一步讲话。”
来过一旁,王铎问道:“安公公何故制止我?”
那安公公叹道:“王刺史,你没看见陛下脸色么?”
王铎自然瞧见:“陛下这是因何事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