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在五台山之际,相清大师,也就是所谓的秦希泽生父的那句恶毒的诅咒——“弑君绝嗣”,让陆良玉每每心头想起此事,不免心中一阵恶寒。
她爱护秦希泽的名声,如同爱护自己一般。
“依你所言如何?”
秦希泽问道。
陆良玉垂眸,半晌抬眼道:
“这就得委屈侯爷,装傻充愣一段了。此事最好还是意外的好。”哪怕是设计一个一意外。
陆良玉不嗜杀,动手可以,但不能自己的手不能沾血。
“好,依你所言。”
秦希泽心下明了,陆良玉是想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将事情做得漂漂亮亮。
陆良玉这才心满意足。
邵永康装作失忆的模样,在模仿秦希泽,结果秦希泽反过来要模仿那个模仿自己的邵永康。
有些事,实在是有趣。
二人正依偎在一起,募地听到大门口,有马车的声音。
这大晚上的,四处寂静,哪里来的马蹄声。
二人忙一并往外望去,便见看守门的老头已然打开了一扇大门,一抹蓝色的衣角透过门缝,露了出来。
陆良玉大惊,这大晚上的,好好的,新皇怎么会来?
当下忙起身,便看到秦希泽脸色已然不好。
陆良玉舔了舔嘴唇,知道大晚上的,秦希泽出现在这里,若是被新皇碰到了,只怕要酿成血案了。
“快,侯爷你还是先躲起来吧。”
陆良玉自己说这番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心虚。
哪里有别的男人大晚上地来家里,自己的正派夫君反而得躲起来的道理。
秦希泽的脸已经黑得可以媲美锅底了。
陆良玉眼看着人已经要进院子了,当下忙好声好气地哄道:
“快,侯爷,说好不硬碰硬的,得找意外。”
她真怕,秦希泽控制不住,将皇帝当场给宰了。
在陆良玉的好说歹说之下。
秦希泽的脚,终于动了。
新皇在宫里头听了陆良荷的建议,可谓心潮澎湃。
连折子都顾不上批,兴致冲冲地换了身衣裳,便出宫直奔陆良玉这处来了。
真真是一日不见,心里痒得很。
门嚯地被推开。
陆良玉一惊,待到看清了人后,更加惊诧道:“这,大晚上的,陛下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