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娘的,眼里却哪里有这个女儿?
罢了罢了,想到此处,陆老太太这才是搁下茶杯,对着陆良玉道:“良玉,今晚你去祠堂里头跪着吧。”
陆良玉自是不敢反驳,能有今日这个结果,已经是比她预想的要上许多了,当下是低头称是。
“你可知,你哪里做错了?”陆老太太有心是想要提点陆良玉两句,当下是问道。
陆良玉一愣,随即是摇摇头,她只知,自己一向谨小慎微,低调做人,实在不知是哪里得罪了这赵姨娘,招来如此灾祸。
若是今日被那贼人得逞,怕是此事便不会如此轻易收场了。想到此处,陆良玉心念一动。
“既是想不通,那就好好跪着。”陆老太太丢下这句话,便是由着儿子陆世仁扶着,往住处去了。
那陆夫人见事情解决了,当下也不多留,只道:“祠堂夜深,你多多保重。”说罢便是脚下生烟,也离开了大厅。
陆良玉回头看了眼依旧是跪在地上的流月,当下是转身出了房门。
陆良荷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当下是愤愤不平道:“母亲,难不成,就这样放过她了不成?也太便宜这个小贱人了吧。”
赵姨娘也不在意,只退回到了座位上,坐在了方才陆老太太的位置上,指节敲着桌子,望着陆良玉远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母亲。”陆良荷不满地又唤了一句,那赵姨娘才是回过神来,悠悠地道:“你急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
陆良荷才是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指了指地上的流月道:“她待如何?”
流月听了此话,是猛地抬起头,充满期待地看着赵姨娘。只听得那赵姨娘笑道:“不着急的。”
……
陆家祠堂所占的位置其实不大,毕竟在京中这寸土寸金的地方,陆世仁区区一个六品散官,能够住在这么大的宅子里,安置下一家老小本就不是件易事。
多亏了那赵姨娘的哥哥,是个做绸缎生意的商户,逢年过节贴补陆家,才换来陆家衣食无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