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小姐身侧连个支持她的人都没有,怎么能不难?
彩蝶想到此处,抹干净眼泪,她这时候可不能拖后腿,必须顶起来,照顾好自家小姐。
陆良玉望着往西北的路线图,心下默默算着路程。
如果她是皇帝,会将秦希泽押送到哪里去,才能不被侯府的人发现呢?
至于蒋钦勇方才的话,她搁了一半在心底,另一半,就当没听见。
陆良玉一贯如此,蒋钦勇同她决裂,她不是不难过,但俗话说,此一时,彼一时。
眼下蒋钦勇在气头上,自然要同她生气。但她不能沉溺于小情绪之中,风物长宜放眼量,早晚有一日,蒋钦勇会明白她的做法。
她将来,还要保护蒋钦勇呢。
陆良玉总是将行动放在情绪之前。
翌日,宫中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同皇帝大吵一架,被直接禁了足。
就在陆良玉以为事情不可能再坏的时候。
腊月二十三那日,朝堂上,有人弹劾西北大军中的蒋家,上奏蒋家父兄虚报空饷和斩杀的敌军人头。
听闻陛下大怒,将蒋家一干人等全部下狱,待到秋后问斩。还在禁足中的皇后前去求情,也被丢到了冷宫内。
听闻,皇帝已然升起废后的心思。
眼看着新年的脚步声一步步接近,秦希泽已然失踪了一个多月。
这日,吴怀兴致冲冲地入内,开口就道:“夫人,有线索了。”
这是许久以来,陆良玉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找到侯爷的下落了?”
陆良玉简直可谓是狂喜,忙问道。
吴怀摇摇头道:“王管事手下的人,似乎前几日在晚上看到一个铁面人被关押着,往西北方向走去了。”
“但那一行人颇为警惕,武功高强,跟踪的人伤亡惨重,跟丢了。”
吴怀的话,让陆良玉心下一沉。
正想继续问道,只听得彩蝶脚步加快入内,只开口道:“小姐,人又来了。”
陆良玉自然知道来人是谁,她当下只示意吴怀出去。
眼下既然知道了秦希泽的下落,她还得再探探这人的底。
况且,蒋钦勇的事,她也得说和说和。
好歹,蒋钦勇的命得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