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方溪镇东面的一个小院里,大门紧闭。
屋内油灯昏暗,有人影晃动。
屋外平躺着两个扶桑士兵,一个脑袋开了花,一个胸口有个洞,身下均有两大片血污,大腿还在微微抖动,看样子刚死去不久。
"二狗哥,咱这样下去不行,根本活不了,得想个办法!"
叶玄手里拿着一把大铁锤,铁锤上鲜血未干,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黑瘦男人,厉声说道。
"能怎么办?这扶桑小鬼子心毒的很,咱逃不了的!咳......咳.....”
陈二狗咳了几声,没忍住又吐岀一口鲜血,一旁的妇人赶紧拿出毛巾,给丈夫擦了擦。
"都怨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胖胖的妇人看着虚弱的丈夫,落下泪来!
“丫头不要说了,只要是个男人,见自己老婆受小鬼子欺负,就不能饶了他们!咳......”
陈二狗突然激动起来,又红了眼睛。
这些扶桑士兵,就像魔鬼一般,个子又矮,镇上的人们都暗地里叫他们扶桑小鬼子。
“疼吗?"
胖妇人心疼地看着丈夫的肚子,那里有一个半尺多长的口子,血肉向外翻愣着,触目惊心!
“不疼,丫头,你俩先去把鬼子尸体处理好,等天亮了,就不好办了!"
陈二狗突然说道。
叶玄和大丫岀门去了,剩下陈二狗一人微微发愣!
刚才的事就像噩梦一般闪现在眼前,要不是自己今天早回家一个时辰,要不是今天这叶玄也来家中喝酒,自己和这婆娘就遭了毒手了,想想都后怕......
"踏马的,这些王八羔子,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陈二狗撑起身体,爬了起来!
"啊!真踏马疼!不过也值了,干死两个,赚了!"
不一会儿,叶玄走了进来。
“狗哥,你怎么起来了,把那两个扶桑鬼子扔地窖了,院外的血痕,我也处理好了!"
陈二狗看着这位过命的兄弟,紧紧拉住他的手!
"叶玄兄弟,我陈二狗性子臊,心眼又小,这辈子就没有几个朋友,但兄弟今天的大恩,哥哥记在心里!"
"狗哥,说什么呢!我从小没有父亲,没有你和嫂子帮衬,我和我娘早就饿死啦!"
叶玄地陈二狗扶回床边,让他重新躺好。
"叶玄兄弟,今天这事肯定不能善了,有西门家那些卖国贼,咱们的事早会被发现,这样,你连夜带你嫂子进天门山吧!"
“狗哥!那你呢?"
叶玄急了!
"我受伤太重,走不了啦,老子就在这里等着西门老贼上门,找机会干死他几个!"
"我不走!"
大丫突然推门进来,一把搂住陈二狗!
“丫头,为了咱们孩子,你今晚一定要走,我陈二狗四十五岁得子,真是上天垂怜,你一定要把他生下来!"
陈二狗大手轻轻抚摸着老婆的腹部,像抚摸着一个世界。
“狗哥,嫂子怀了呀!这看起来什么没变化呀!"
叶玄突然插了一嘴,把这幅温馨的画面毁了个干干净净。
"哈哈!咳!咳!你小子,你嫂子是胖了点儿,看不岀来也属正常!张中医瞧过了,确实有喜了,要不是老子现在动不了,非得揍你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