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永璘,惠苒吃的透透的。
“贝勒爷若是为了避嫌,那就当本宫今日没有打扰了。我让斐然送您回去。”惠苒眼波碎碎闪闪,似有泪泽。
“娘娘——”好吧,永璘投降了,他根本做不到和惠苒不相往来。
“娘娘性子颇急了些,臣弟什么也没说不是,不管什么事,永璘愿闻其详。”永璘洒洒脱脱看她,又是那位倜傥贝勒爷的做派了。
惠苒也是如此才全然交心说道:“本宫还以为是贝勒爷怕福晋多想,不想与后宫有什么瓜葛。若是因为本宫再起什么争端,可就是本宫的罪过了。”惠苒明朗一笑,似笑似嘲。
永璘周身的紧张嘲在这笑里,一点点消融,自在如常。
“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只要娘娘有需要永璘做的,必不会推辞。”永璘发现自己无论怎么遮掩,还是看见惠苒就没了抵抗力。
惠苒听的心意融融,无奈叹道:“唉,你有这份心,本宫真是很感激了。不过,本宫也是人老珠黄了,在这宫里不过是熬一天算一天罢了,还能有什么奔头和指望呢。”
这破天荒的“示弱”让永璘有些惶恐。
“娘娘荣华常在,青春永驻,哪儿有什么人老珠黄。”宠溺的语气连永璘自己都听了出来,更何况是聪敏的惠苒。
不过,这次惠苒似乎没有急切想和他划清界限,“十七爷的安慰,本宫受用的紧,眼下还真有一事想要拜托十七爷。”
一声声的十七爷像极了刚认识时的感觉,永璘那颗心啊,摇摇晃晃。
“娘娘请说。”没别的话,永璘知道惠苒能明白。
“如今的后宫,璟婳独大,后面还有那么多的新人不断进宫,本宫心里越来越没底了。”惠苒有些黯然。
“什么没底?皇兄就算纳了再多妃子,您还是陪伴皇兄最久的人,也最了解他的,他怎么可能因为新人进宫就忽略娘娘。娘娘这是杞人忧天了。”永璘宽慰她道。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点,我能感觉到。”惠苒苦涩一笑,笑的永璘丝丝心疼。
“那娘娘需要永璘怎么做?”永璘十分清楚自己是割舍不得那份隐藏在心底的感觉了,与其难为自己,不如顺其自然,他守住底线,应该没事的。
惠苒看永璘全然相信的样子,心底许久的阴霾像是见到阳光一样明媚普照。
“皇贵妃如今和本宫势同水火,眼下皇上为了安抚钮祜禄氏,连皇贵妃的阿玛恭阿拉都提成了兵部尚书。兵部,何其重要,本宫只怕不知哪天就死的悄无声息了。”惠苒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