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是说亲他能把人亲醒吗?摸他也能把人摸醒啊?”
“摸醒个屁,他是发烧了。”黎贝眉头微蹙,这人要是装睡赖着不走,她自然要把人扔出去的。可这人要是真的病了,她就不能这么做。
真是的,算她倒霉。
黎贝跟小黑球一顿生拉硬拽,又把人重新放回了床上。
“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让他继续躺在这里?”
“不然呢?他生病了,这个时候把人扔出去跟shā • rén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我们也没有药,也不知道他哪里病了。”
黎贝想了一下,“只能用点笨法子了,先给他退烧再说。”
黎贝真心觉得自己点背,好不容易能回家了,谁知道又捡了一个拖油瓶?这是一个熊孩子不够,凑了一对儿,增加她的挑战性。
这么一顿折腾,姐弟俩就更甭想休息了。
晚上小黑球捡回来半包饼干,黎贝用水泡开,将饼干化成粥分成了三份,总算能给肚子填点食。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躺在床上那半死不活的男孩总算是醒了过来。
只不过这个时候黎贝不在帐篷里,只有小黑球一个在旁边守着。听见声音他立刻转头看了过去,“你可算是醒了。”
男孩微微动了动身体,可全身的骨头都是一阵酸痛。而他的额头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压着,他动了动手臂刚想要拿开那东西。可小黑球的手更快,直接往他额头上一扫,一块灰不吧唧的布团掉了下来。
“你昨天发烧了,我姐说这样可以给你退烧。”小黑球一边说一边用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我姐说了,如果你的额头不热了,就不用这东西敷额头了。”
男孩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冰袋吗?”
“不是,只是一块破布,用凉水洗过。要喝水吗?你的声音哑了。”小黑球指了指旁边放着的一个杯子,“这个水是烧过的。我姐说了,只有烧开的水才能喝。”
男孩看了一眼,虽然他的目光中有所戒备,可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嗓子确实太干了。
小黑球把水杯递给他,可他却没有接,而是微微抬头示意小黑球把水杯放到他的嘴边。
这波操作有点让人摸不到头脑,可小黑球还是配合的做了。
直到男孩喝完水之后,又朝小黑球抬了抬下颚。
小黑球端着水杯又是一愣:这是没喝够?还要喝?可是杯子里没水了?
要不说小黑球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他说了一句你等一下,人就匆匆跑了出去。
男孩看着他的背影,眸色微沉:这小孩还真是冒失,做事没头没尾的。
片刻后,小黑球端着水杯从外面跑了回来,二话不说直接把水杯又怼在了男孩的嘴边,“喝吧。”
男孩愣神的看了他一眼,“……我刚刚已经喝够了。”
“嗯?你不喝了?”
“我刚刚不是已经喝了吗?”他又不是一个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