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过后,顾晨夕抬头,目光坚毅,“怎么做才能杀得了他?”
眼见终于入了正题,女人放下水杯,严肃道:“加入我们,我们自然有让你变强的方法。”
顾晨夕又沉默了,他有股想答应下来的冲动,虽然他还是不太相信女人说的话。
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管你信不信它都真实存在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就像很多人相信有外星人是一样的,宇宙这么大,谁都不能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没有外星人存在。
顾晨夕是一直相信是有外星人存在的,在茫茫宇宙中,肯定不止只有地球一个有生命的星球。和整个宇宙相比,地球何其小?
所以转念一想,他都能相信会有外星人存在,再相信女人说的,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每想到此,脑中总有一个念头跳出来劝说顾晨夕不能接受。其态度强硬,不容拒绝。就好像一旦听了女人的话加入他们,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有人告诉他做任何决定之前一定要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不然可能就会后悔。后悔的滋味有多难受,顾晨夕已经尝试过了,这样的感觉他不想再多来哪怕一次。
悔恨是世界上最要人命的情绪,一本顾晨夕很喜欢的小说里说的,现实也的确如此。
每当他想要点头同意的时候,一股不安的感觉就会出现,强行的填满了他的心脏。
所以顾晨夕久久不能下定主意,女人也出奇的有耐心,并没有催促他。
那一天,顾晨夕最终还是没能做出决定。
……
再后来就是吴小北的葬礼了,女人蹲在他旁边,听着他自言自语说了很多,她时不时跟着附和几句,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聆听着。
突然,她歪着头笑着对顾晨夕说:“你认我做师傅吧,我教你shā • rén。”
顾晨夕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犹豫片刻后竟是答应道:“好啊。”
明明不久前还在犹豫不决的他,这会竟变得这般果断。太不像他了,女人有点楞,虽然想到最终他会接受,却没想到这么快,又这么果断。
女人没问顾晨夕为什么,好像生怕刚收的徒弟没几分钟就跑了似的。
“那你给我磕个头吧,说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顾晨夕笑了笑,果断拒绝,“不可能。”
女人嗖的站了起来,故作怒态,“大胆!敢跟师傅这么说话。”
顾晨夕装作没听到,把头偏到一边,不做理睬。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人想了想,神情变得有些黯淡,想起了那个很久都没人叫的名字,竟是有点生疏。
她抬起头,声音很轻。
“幕烟尘。”
……
……
幕烟尘看着顾晨夕打拳,不屑一笑:“就你这样练,练一辈子,撑死混个三流顶尖。”
“运气好一点,勉强进个二流,就你这种,来多少我灭多少。还想报仇?回家洗洗睡吧!”
顾晨夕皱着眉,也就是打不过她,不然断然不会让她这么嚣张。
“那你说怎么练?”
女人回到里屋,一阵翻箱倒柜,拿出一套银白色手环,随意丢到顾晨夕面前。
手环落地,轰隆一声巨响,水泥地板竟被砸出一个肉眼可见的小凹痕。
“以后你除了睡觉,干什么都要带上它。”
顾晨夕眨巴眨巴眼,弯腰伸手试了试手环重量。
“一只也就100斤,至于吗?”女人轻笑。
顾晨夕白了她一眼,没有反驳,将其缓缓戴上.摆起拳架,深吸一口气,试着出拳。
拳打出还没到一半,不堪重负的手臂就弯了下去,顾晨夕不服气,再来。
可无论重来多少次,总是没有办法将一拳完整的拳打完。
女人见状,一手扶额,叹息道:“得得得,加点难度就不成样子,还想为别人报仇,就这种程度,你一辈子报不了。”
“把手打直了!就这样举着,啥时候手不抖了再练下一步。”
说罢,幕烟尘转身回到屋里,留下顾晨夕一人呆站在原地。
顾晨夕狠狠咬了咬嘴唇,扎起马步,举起双手。
可双手的负重对于他来说太重了,每次最多坚持10秒钟就不行了。他只能举了放,放了举。汗水打湿衣衫,他脱掉继续。手酸到麻木,他仍是咬牙坚持,想多撑几秒。
清风袭来,虽吹不起少年的额发,但也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清爽,少年满脸通红,大口喘气,双手无力垂在两旁的他举目远眺。
夕阳西下,盼故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