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看周子昂一副老神在在,像旁观者在听戏一样,半分情绪也无的也在认真听,他忽然也安定了一些。
他坐下后,周子昂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咱们当官当久了,有些事办起来就固定化了,偶尔当旁观者看看别人办案子,未必不是件好事。”
“周大人所言甚是。”
赵文绰便也安心听了起来,前面说了些什么,他没听见,只听见老妪说。
她曾经有一个儿子,叫王喜,十几年前因世道艰难,后来当了强盗土匪。
因为会点武功,多次抢劫却没被抓,心也越来越大,还伙同人占山为王。
后来虏来一个女子强迫生了个儿子,日子也好过了一些,老妪便劝王喜收手。
有了儿子后,王喜盘算着觉得手里有些钱,安稳些也好。便听了老妪的话,金盆洗手,散了山匪们,平淡安稳了几年,儿子王本一也有六七岁了。
王喜却渐渐发现不抢劫的日子虽安稳没风险,靠做工的钱却养不活全家,甚至以前抢劫而来的钱财都花光了,他又嗜酒,又好赌。
没钱的日子渐渐让王喜暴躁易怒,他也不愿每天忍气吞声的赚那几个钱,便想起了老本行。
老妪几次相劝,劝他改邪归正,反被儿子打。
她的这条瘸腿就是当时被她儿子不小心给踢伤的。
王喜再次成为了山匪,老妪担心孙子的安危。
便自己和孙子在山下村子里生活,她也不用王喜劫来的不义之财,就拖着瘸腿,靠给邻居缝补洗衣服做临工,换来微末的钱财仅够婆孙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