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砸的都砸完了,不能砸的都完好无损的摆在那里,然后蹲在地上,双手捂着眼脸绝望而无助。”
发泄完一通后的姜婀坐在凌乱光秃的床榻上抱腿而坐。
想哭,却知道不能,既然家里写信过来,他们自然是没有更好的法子的,她不能哭,哭只会让人的性子变得软弱,得想法子才行。
可她能有什么法子,总不能夜里潜进国仗府给他杀了或腌了他吧。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秦凤西,可秦凤西并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何况是这等纳妾抬房的事,他更不可能参和。
这毕竟这算是家事,他肯定不会插手。
秦守卿他们?
他们虽然身世好,家世好,可毕竟只是些ru臭未干的小子们,平常也不过仗着身份才能横行无阻。让他们打马跑街,摸鱼掏鸟蛋还行,这些事,能帮上忙吗?
一时间倒没了主意。
饭后秦守卿他们来找过她,她也没出去,这事,他们解决不了,告诉他们也徒增烦恼罢了。只说自己没事便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了。
文嬷嬷进她房间,看见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都不好下脚,但细看却没有烂一样值钱东西。
文嬷嬷安慰了姜婀一会,她什么都没说,只说让文嬷嬷见笑了,也让大家操心了。
文嬷嬷当场就说:“说什么见笑的话,你这孩子倒生分了,老太太念你的好,有什么事大可说出来。”
姜婀谢谢说:“老太太和嬷嬷疼我。我知道,只是些家事,劳您费心了。”
回去后文云就跟穆氏一阵诉说:“那孩子也是太不容易了,懂事得令人心疼,砸了整个屋子,屋子里能碎的东西却一样没坏。怪可怜见的,您就说以您对她的疼爱,这些东西砸了也就砸了,明儿照样一整套的给配上,偏她顾念着您的好,爱惜着连发脾气都忍着。”
从没见姜婀发过任何脾气,连穆,氏都,,担心起来:“到底有什么事?”
文嬷嬷摇头说:“什么也没说,就那么把自己放任在地上坐着,也不哭,只愣愣出神。好在如今天气热,要是大冬天的这样坐着,还不得冻坏呀。”
“姜姑娘只说没事,若是有事,到时候一定请您做主。”